就在阿蓝阿绿跟随大刚得出租车离去的时候,在磨盘路派出所门口,小警长劳飞目睹着大刚得离去,眼神极其的阴冷。
“走着瞧吧,B市佬,今晚注定是你的不眠之夜。”小警长内心暗暗叫道,等大刚的车子走出视线后,满腹心思的劳飞踱着步,貌似悠闲的走在派出所外面的小巷里,瞧下四周没人,小警长掏出手机,滴答答的拨打着电话。
同样拨打电话的,还有阿绿。阿蓝开着车,阿绿把事情简要的汇报给了熊总。
尽管阿绿没下车,但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一定是这位傅总出了点小事,需要交保证金,现在钱交了,傅总也没回酒店,估计一定是去看望朋友。
“继续跟着,密切把进展告诉我,一有变故可以便宜行事。”熊胖子果断的命令着。
“明白!”阿绿挂上了电话,看了眼阿蓝。
阿蓝专注的开着车,见阿绿打完电话,说:“阿绿,傅总可能是去医院。你看,他拐弯了,前面就是N市第一人民医院。”
正如阿蓝所判断,大刚的车子果真停在了N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前,随即,大刚和出租车司机老驴快速下了车,两人急速朝急诊室奔去。
老驴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刚才傅总说有人跟踪,老驴心里一直惦记着,又紧张又好奇。
大刚看穿了老驴的心事,说:“老驴,别理他们,我们走。”大刚很淡定,不管什么人跟踪自己,先和老纪老锁碰面再说。天是夜晚,但黑不下来,大刚很自信。
和大刚同样自信的,还有一大帮子人,这伙人正在N市的一个街巷吃夜宵,大约10来个吧,酒喝得正欢的时候,这伙人的老大曾瘸子接到了一个电话。
“瘸子吗?”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的冷静,或者说冷酷。
曾瘸子本来想和这个熟悉的声音开开玩笑,一听发现声音不对,立即示意身边的喽啰们别吵,自己走开几步,小声说:“飞飞,没事吧。”
“没事我打你电话干嘛?”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不爽。
曾瘸子是个老江湖,一听这口气,知道小兔崽子憋屈了,连忙用关切的口吻问:“飞飞,谁欺负你了?瘸子哥去扁他。”
“一个B市佬,今天刚到我们这,就拿留留开刀,娘的。”接着,劳飞简要的把事情说了说。
曾瘸子频频点头。
“去吧,我等下会通知金大,他会带治安大队的人在外围,你估摸着,给他们点教训,让B市佬学点乖。”
“好的。”
“那B市佬有功夫,三两下就把留留弄骨折了,你小心点。”小警长提醒着。
“好的,我会留神。”曾瘸子懒得争辩,什么功夫不功夫,你拳头硬能硬得过刀吗?三两下把花花太岁留留弄骨折,算个球本事,留留这小子就是玩女人玩多了,腿软。曾瘸子心里这样想,嘴上是不会这样说的,这点社会经验还是有的,何必往自己巴结的人耳朵里塞刺呢?
“还有,上次你说的,想再开一家游戏室,我觉得你想好就开吧,我会跟我爸说的。”
“好的,飞飞,你放心吧,你瘸子哥办事,你放心。”曾瘸子内心一阵狂喜,觉得飞飞这崽子越来越上路了,飞飞老子当上分局一把手后,变得有点高深莫测了,好在我曾瘸子和飞飞关系整得不错,兄弟们的饭碗是没问题了。
对于刚才飞飞的求助,曾瘸子很自信,在自己的地盘上,咱一大帮子人教训一个外地人,那能成问题吗?
这个世界,真的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自己很牛。
太自信了吧。太自以为是了吧。
老驴和大刚坐在老纪的病床前,老锁本来是喝的很醉,挨了顿打后,似乎醒了点,正安静的吊着点滴,脸色也恢复多了,估计已经吊了两瓶了。
“傅总,给您添麻烦了。”老锁惭愧的说着。
“传刚,在派出所没事吧。”老纪问道。
“没事,没事。”大刚向老驴使了个眼色,说道。
“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还要挨刀子,那小子真狠啊。”老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