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心,本不用这么沉重。
可是,她就是在她眼中读到了压抑着的痛,只是她藏的特别的好,还特别的会用灿烂的笑来掩饰那些坏情绪。
“小欢,你不需要谢我。两情相悦是两方的感情投资。这段婚姻,我们只是做到了双赢……相信以后,你也会能的……”
苏锦拍拍她的肩。
“说的好,双赢的婚姻,才是成功的人生赢家……可要是他已不在,嫂子,我怕是一辈子都做不了赢家了……”
虽然没道出名字,但是苏锦知道萧璟欢在说谁,那个人是邵锋,是她深爱着的人。
至始至终,她不信那人伤害过她。
至始至终,她在寻找一个能让她解惑的真相。
苏锦觉得,在这个方面,璟欢比她执着太多太多。
她在爱情遭遇背叛之后,虽置疑过,可并没有深入的调查。一,她没那个实际可操作的能力;二,她认命了。平凡的她,走的是平常人的路,却遇上了一个不平凡的男人,终有了这样一段不平凡的婚姻。
“别说傻话……”
她摸摸她的头想劝,却无从劝。
这时,萧璟欢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连忙坐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一个陌生来电,她接了:
“哪位?”
电话里隐约有杂音传来,静听却没有回答。
“哪位?”
她又问了一句。
有呜呜宛似狗叫的声音,就是没有人声。
应该是打错了。
她匆匆挂了。
彼时,另一个地方,一个体无完肤的年轻男子,被人按在地上,嘴被狠狠捂着,只有呜呜声隐约可闻。
离他几步之远,那只被打落的手机静静的躺在地上。
当通信被挂断,男子无力的趴在地上,粗喘着,承受着那一阵阵的拳打脚踢,闭着眼,痛不仅仅来自身体上,思念似刀,在挖他的心,在搅他的肠。
昏死之前,他只听到那个带头的在喝令:“马上带着他撤离。不准留下任何蛛丝蚂迹。马上!”
“头,需要这么紧张吗?这小子可没说话!”
边上某个小喽喽在低问,似乎觉得有点小题大作。
“妈的,你难道能确定我们百分之百不会暴露吗?要暴露了,我们一个一个都得进去。你敢吗?你们敢吗?”
带头的在吼。
那些小喽喽被震住了。
而他,在闭眼陷入昏沉时,心头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这边,靳宅。
靳恒远端了水果回房,萧璟欢正在游说苏锦出去走走,说外头天气好,整天闷在房里得多无聊。
靳恒远并没有把妻子关在房里的意思,只是刚知道怀孕,高兴劲儿还没有平复,他更喜欢拉着她窝着静享二人世界。不过,适当的运动还是相当有必要的。但他还是拦着让她们把水果吃了,叮咛着她穿得暖暖的才能走出去。
等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苏锦叫了一声冷,他又忙把她给叫住了,回房取了一条羊绒围巾给围到了脖子上。
“小心着凉,室内室外温差大,别像11月的时候,发烧发到39度……现在呢,你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要着凉了,那麻烦是可大可小的。”
的确,那回,她发烧发的很突然。
本来,他想出差的,一早起来,他叫她去跑步,她一动不动,只说人不太舒服,头疼,不想出去跑了,今睡个懒觉。
他摸了摸她的头,没问题,就自己去跑了。跑完回来,做早餐,做好之后再去叫她,她沉得都不答理人了。他再一摸,坏事,头焦得厉害。
他马上把人送去了医院。
之后,苏锦挂了三天盐水,靳恒远就守了三天,哪也没去,所有工作全在病房开展的。
原本,那天香港总部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靳恒远必须到会才能进行下去,就因为苏锦病了,这会议不得不往后挪了三天。
事后,苏锦听那靳长宁说:“嫂子,你在靳哥心里份量有多重,那天,萧氏上上下下所有高层算是开了眼。汤正恩出于本职工作,当时有去请靳哥必须去香港。你猜靳哥怎么说:你家里老婆要快病死了,你是选择去公司上班,还是守着你老婆?萧氏少我一天垮不了,我老婆要没了,你们谁都赔不起……当场就把汤正恩给骂了出来……”
其实就只是一场感冒引起的高烧,完全没生命危险,可是,他就是把这一场高烧看作了性命攸关的大事,把汤正恩噎得无言以对。
想要在嘴皮上胜了这个律师先生,那汤正恩自问没那本事,所以,那场会议不得不延后。
靳太太的威名,也正是这个时候,在整个公司内部悄然传开的——虽然谁也没见过这个神秘的连名字都还没有公开的靳太太,但是靳少对太太的那份爱,已然顺势美名远播了。
苏锦听说了这事之后,愧疚极了,说他不该为了她耽误公事的。
他笑着说:“不耽误。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会议。孰轻熟重,我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