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花卓也一下来了精神,握紧腰间的鬼头刀,让那传信的小喽啰快在前方带路,他要快快去接应盟友,万不能让盟友被那官府中人先一步捉拿了去。
夜半近黎明,符骁一行人仍在翻山越岭,不知疲倦的赶路。
喻轻若作为最‘清醒’的旁观者,不时见林知皇时而哭泣,时而提要求,时而和符骁谈话,时而将汪长源气的脸红脖子粗。
喻轻若看戏看得心里正乐着,猝不及防,身后方突然冲出一身高不足七尺的黑影,吓得她立即惊呼出声。
符骁周围护卫的众部曲,立时抽刀,率先警戒护住符骁与汪长源两人。
“是自己人!”待符骁看清那黑影,当即示意众人收刀。
朱渠因为急速翻山奔跑,此时整个人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衣物尽数被汗水打湿,气喘呼呼,张嘴好几下都未发出声音。
符骁顿时便预感不好,眸色沉了下来,开口道:“朱渠,不是命你在广山下隐蔽处看守那批战马吗?为何追来此处?是有变故?”
朱渠此时终于缓过劲,气喘吁吁的拱手,焦声禀报道:“二郎君!不好了!郐县的兵马追上来了!”
汪长源闻言大惊,也没心思再管林知皇,急声道:“怎会如此?我们沿路都做了混淆追踪的痕迹,郐县人马不该如此快便达此处啊!他们是如何笃定我们来广山,而不是去昌县的?他们的步兵呢,他们的步兵也到了吗?”
“有千余郐县官兵已在山下集结,如今正沿着我们的行路痕迹正一路包抄而来!”朱渠急声答道。
朱渠在山脚下看见官兵,便一路急奔来此通禀,想来那些追兵也不刻便至。
“二郎君,我们得尽快渡山!”汪长源急叫道。
符骁遥看广山山顶,估算了一下他们这伙人的脚程,轻声道:“来不及了!我们不熟悉此山地势,都是翻山越岭,相较于郐县的兵马,我们一行人有累赘,也有女眷,并没有速度优势。郐县的兵马很快便会追上我们,以我们的速度,不可能逃脱渡山了。
“二郎君!”周围部曲闻言皆惊,二郎君怎可说自己是累赘
符骁抬手,制止周围人再言其他,果断地冷声吩咐道:“如今我身上有伤,带着就是累赘,恐会耽误行程!你们护送汪公先走!女眷也抛下,速度会快很多!”
符骁说着转头看向一边的林知皇,眸光深邃道:“我就在此处挟持她,等郐县人马至此,以她性命相胁,与郐县兵马周旋,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