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直接察觉到符惟依的意图,凉声道:“你若敢寻死,那些在军妓营中的符氏女眷,我便不再相护。”
此时天色暗黑,月光透过大开的窗棂照射进来,唯闻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当中,挥之不去,这是鲁蕴丹的肩头还在向外渗血,蜿蜒汇聚的猩红在衣袍上绽开,如同一朵惨烈凄厉的血花。由此可见,符惟依刚才那一簪刺的有多深。
符惟依听鲁蕴丹如此说,目光的尽头又触到鲁蕴丹肩头的血色之花,全身再没了力气,手中金簪重重摔落在地,心里防线破碎,失声痛哭起来。
“觉得痛不欲生?”鲁蕴丹再次凉声道。
“你不要碰我........”符惟依用手抵住鲁蕴丹的胸膛,崩溃哭求道。
“那你想让我将你当做什么?”鲁蕴丹见符惟依如此,眸中终究微不可查闪过一丝心软之色,语气却仍旧冷静。
“故人。”符惟依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下次还要再自轻自贱么?”鲁蕴丹硬下心肠,寒声再问。
“你怎能如此对我?”符惟依泪眼朦胧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地翩翩郎君。
“你一再用言语为利器伤我,痛苦难言,也想让你也尝一尝这般滋味。”鲁蕴丹垂首注视着她,面无表情道。
符惟依从未见过这样的鲁蕴丹,面色更白,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你一再如此,不过仗着我对你有情罢了,你在有恃无恐。如今我这般对你,你又不确定了,可是怕了?”鲁蕴丹目光透彻的看着眼前女子。
符惟依听到这句话,出尘地面孔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全身如堕冰窟,心中仿佛什么东西猛地裂开了,破碎碾压成齑粉,依稀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倔强的尖叫:胡说!胡说!他在胡说!自己不是这种人!
“恃宠而骄?”符惟依不可置信摇头,自尊在这一刻无情的掉落在地上。
“你心里一直都有答案。我刚才只是稍微做出不如你意之事,你便不可忍受,你难道不是在有恃无恐?”鲁蕴丹冷冷的看着符惟依,凉声道。
符惟依停止了摇头,沉静下来,厌恶自己甚深,哀声道:“所以呢?你要让我认清事实?”
“是!轻贱自己,伤害自己来让他人难受?这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一旦我不在意你,你就是在自寻绝路!依儿,你不该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谁都不行!明不明白?”鲁蕴丹重声说完这些话,蹲下身,将刚才为了恐吓符惟依而粗暴扯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