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如此说自己,急忙道:“主公!您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花将军在郡守府内外,以及您寝殿的四周都布了严密的防守,谁能料到寝殿内的床榻之下会有密道?这如何能说是您掉以轻心..........”
林知皇打断喻轻若的话:“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评判一件事的标准。”
“临河,任何意外都有迹可循。本府君如今只庆幸此次的掉以轻心,没让我失去任何一位从属,不然........”
林知皇抬手,轻轻地握住喻轻若放在榻沿的手,目光深邃的望入喻轻若眼底:“失去你们任何一人,都将是本府君不可承受之痛,这痛,会比背上的刀伤重千百倍,只要本府君活着,便不可痊愈。”
“如今,这轻敌的教训,不过是在身上留一条疤罢了,本府君便受下了,且....心怀感恩。”
“主公.......”喻轻若用力的回握林知皇的手,在这一刻,她终于懂了林知皇为何能小小年纪便如此自制。
作为上位者,主公拥有的越多,责任便越大,如何敢轻易放纵自己?
享乐,非是主公不愿,而是她为了他们这些从属,为了她所辖之地的黎民,不能啊......
这般的主公,这般的主公......
她用手下权势庇护了他们这些从属,并给了他们一展抱负的机会.........
而他们这些从属,却没能护住自己的主公......
喻轻若在仆妇的伺候下净了手,首徒常芯也取来了她的药箱,喻轻若眼眶泛红的从药箱中拿出羊肠线与针。
“麻药已注射了?”准备下针时,喻轻若抬眸问常芯。
“并未,府君大人未让徒儿注射。”常芯立即哭丧着脸回道。
喻轻若闻言手一抖,难以置信的抬眸看向林知皇,主公刚才与她说话时,一丝痛色也未露,她还以为常芯已是给主公做了局部麻痹,没曾想........
“主公,为何不让常芯给您注射麻药,这样您能少受多少罪?”喻轻若心疼的眼眶更红。
还好她多嘴问了一句,主公可真是.......
林知皇哑声道:“痛才能记的住教训。”
“主公!”
“下针吧,不必注射麻药。”
“主公!既然有减轻痛苦的方法,您又何必自苦?”
林知皇背伏在榻上,低声道:“人啊,总要痛了,下次才会记得如何不让自己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