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影房的门被叩响。
白刀在门外禀报道:“堂主,黑刀回来了。”
白刀与黑刀,皆为女子,出身学武堂,如今在林婉娘手下任职,乃她心腹。
林婉娘闻言,收敛了面上的戏谑之色,松开了与越公子交握的手,以眼神示意越公子在一旁的宽木座椅上坐下。
越公子虽还气红着脸,但也知道林婉娘现在有事要处理,犹不解气的瞪了她一眼,人却乖乖在林婉娘示意的地方坐下了。
林婉娘示意越公子在一边坐下后,自己也大步走到了书案后坐下,扬声道:“进来吧。”
黑刀进入影房,一入内便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越公子。
林婉娘见黑刀目光警惕地定在越公子身上,出言道:“无妨,正常禀报吧。”
听林婉娘如此说,黑刀收回目光,拱手禀报道:“堂主,那清平道包寿与越公子密见后,属下暗中跟着他,见他会见了观雨楼的一名楼管事。”
“而后,包寿便待在那楼管事安排的杂间里,通过那杂间的小孔,观察越公子在会友包厢内的动静。”
“黄昏时分,您与越公子离楼后,包寿装扮成了观雨楼的茶小二,出了观雨楼,去了闹市东边街口的一处赌坊,之后便未再出来。”
林婉娘听完黑刀的禀报,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那赌坊,应是清平道在州城内的一处窝点了。”
黑刀:“堂主,可要派人去捣了这处?”
林婉娘摇头:“不必,听那包寿与无障谈话的口气,清平道似有不少人,在库州城内蛰伏。”
“先暗中监视那里,或许,能探得清平道其他暗点,要抓,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会因此惊动大鱼,让大鱼漏网。”
越公子静坐在一旁,看林婉娘与黑刀议事的沉稳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难怪林婉娘刚才言,不必面见权王,有事向她禀报便可。
原来她便是权王身边,主掌此事之人。
那清平道的包寿,刚与他密见完分开,就被林婉娘派人给跟上了。
若他猜的不错,林婉娘身边应该还有听力绝佳的人辅佐在侧。
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何林婉娘能几次三番的迅速知晓一些密事,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了。
越公子心中百转千回之时,林婉娘也与黑刀谈完了正事。
黑刀正要退下,越公子突然开口道:“那包寿身上,染有浅浅地一股挂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