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展砚便会与他针锋相对。
梅采升不咸不淡的回道:“比不得康长史得闲。”
康展砚被噎了个好歹,正要反唇相讥,鲁蕴丹先一步开口问道:“权王那边还未回信?”
康展砚见主公有要事相问,只得撇嘴偃旗息鼓。
听鲁蕴丹相问,梅采升恭声回道。“并未。不过......有探子来报,随边弘带了一队人马于二十日前入境了晋州,往新皇城方向来了,算算时间,还有五日便可抵达新皇城了。”
“聪渊....来新皇城?”鲁蕴丹微怔。
骆擎凝眉道:“那他此次来,因是代表权王来与主公谈判的了。”
鲁蕴丹从舆图前走回到书案后的宽椅上坐下,哑声道:“我们师兄弟,算来也有六七年未见了。”
话落,鲁蕴丹看着书案的大字静默了片刻,而后又问:“林司徒府上最近有何异动?可有收到库州州城那边的来信?”
梅采升摇头,回道:“林司徒府上未收到库州州城那边的来信,倒是在二十天前,收到了茁州离仙郡那边的来信。”
“茁州离仙郡那边的来信?”康展砚略感意外。
骆擎看向康展砚,眼中有明显的询问之意。
康展砚敲扇,不羁地笑道:“苍州苗跃伏起势蹊跷,得位自然是不正的,而且看前段时间他与清平道的战事情形,清平道就差明着向他让地送兵了.........”
“呵!”话说到此,康展砚讽笑一声,接着道:“要说那苗跃伏与清平道没有牵连,我是十万个不信的。”
“苗跃伏身上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权王现在想找个’名正言顺‘对他动兵的由头,完全是轻而易举。”
骆擎点头:“所以我方才言权王必会对苍州动兵,哪会再来搅和祥州这边战事?”
康展砚行到书房内的大济全境舆图前,扬扇点了点林知皇与符骁地盘接壤处,悦声道:“如今符州牧与怀王正在合兵攻清平道,而他们又与苗州牧有联盟......”
“权王现在声势浩大,又欲向外扩张地盘对比邻的苍州动兵,符州牧与怀王岂会坐视?”
骆擎凝眉道:“你的意思是,符州牧与怀王会对权王动手?”
康展砚耸了耸肩:“反正我若是符州牧与怀王身边的谋士,定不会放任权王吞吃掉苍州继续做大的。”
鲁蕴丹将手中的狼毫笔放入书案右侧的五峰笔架,温声道:“苗跃伏并非泛泛之辈,权王想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