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渐渐开始变得寒冷而干燥,天空阴沉密布着厚厚的云层,看不见一丝阳光。
官道侧面林间,一名身披雪貂大氅,大约二十三四岁青年闭目躺在马身上,剑眉郎目,人如临风玉树,眉宇间隐隐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凌厉之气。
尽管这正在马背上沉睡的青年正双目紧闭,但仍可感其气度不凡。
这正在马身上沉睡的青年身后还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部曲,皆神情肃穆,只静静守此处,眉眼都未动一下。
除了这两名部曲外,这沉睡青年的马前两丈处还蹲了一黑一白两只体型巨大的犬。
两只犬的头部非常宽大,有一个扁平的面部和一个宽阔的鼻孔,耳朵呈三角形,坚硬且直立,时刻保持警惕,尾巴长而蓬松卷曲在背上。
这一黑一白两只犬眼睛呈深棕色,目光锐利,炯炯有神,透出强烈的警觉性。前胸和后腿部分肌肉格外发达,且牙齿和下颚非常强壮。
只一见便能知这两只巨犬只要张嘴,便能够轻易地咬碎任何东西,见之令人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这片地方,静的只余呼吸声。
一只脚上绑了小药瓶的灰色的信鸽,突然从林中咕咕的飞来,落在了沉睡在马背上的俊美青年胸腹间。
该沉睡的俊美青年正是虞沟生口中的二师弟,守山七聪之一的戚玉寐。
看到这只信鸽飞来,守在戚玉寐所睡马匹后,仿若雕像的两名部曲这才动了动眼珠。
部曲迟云盯着信鸽的脚上所挂的药瓶道:“主人的信鸽飞回来了。”
部曲迟雨道:“别管,等主人自己醒来,我们现在就算去叫也是叫不醒主公的。”
迟云自然知道自己主人一睡就叫不醒,撇眼对迟雨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先将这鸽子抓起来,它不会还没等主人醒来就飞了?”
迟雨回道:“别动,这鸽子不会让你我抓的,你我去抓它才会飞走。”
就在迟云与迟雨对话时,原本沉睡的俊美青年毫无预兆地睁开了双眼,在马上坐起了身。
随着这青年起身,原本停在他胸腹间的信鸽飞起来又落到了他的肩头上。
“主人。”
“主人。”
迟云与迟雨见戚玉寐醒来,齐齐向他叉手行礼。
“我睡了多久?”戚玉寐边勾手捞停在肩上的信鸽,边启声问。
“半个时辰。”
戚玉寐点头,将挂在信鸽上的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