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的付徽茵揉了揉脸,很是挫败。
然后她用很好看的手,指了下床头问:“源生牌的力神茶,周卫国的吧?”
“嗯呢。”
大勇点点头。
“这玩意一包多少钱?”
“现在两块钱一包。”
“那你知道利润是多少吗?”
“一块五,这我知道。”
“那你知道源生牌药粉,一天能卖出去多少包吗?”
“不知道,但肯定老多了。”
大勇还是没太明白。
付徽茵便说:“从向阳村开始,附近的村镇县,江市与省城,如今已经都在卖源生牌了,这是一笔我们无法想象的财富。”
“不是媳妇,你到底要说啥?”
大勇继续挠头。
“源生牌药粉,在周卫国手里,就是本地派系在经济上的政绩。”
“如果周卫国被干倒了,源生牌药粉到了冯雍手里,那么源生牌药粉,就成了老冯老陆的资源。”
“而冯雍他老子老冯,一直以来都想到地方上来,所以这源生牌药粉,便也是老冯的博弈资源。”
“这是涉及到了大人物博弈的事情,如果冯雍没找你,那你是可以继续装傻的,但他找了你,那你就必须站队,否则就会出事情。”
付徽茵很细致的将事情的重要性说完,这大勇才总算有点明白了。
“那为啥站周卫国?”
大勇问。
“站周卫国,不是因为他更强,而是老冯家投鼠忌器,不敢对周卫国下死手。”
“但是冯雍现在找你了,我猜他是不想用官口上的人去杀了周卫国,而是要用地面上的人。”
“那么只要周卫国死,老冯家是可以狡辩的,毕竟动手的是地面上的人。”
“也就是说,老冯家不会咋样,但你们这些帮了冯雍杀死周卫国的,都得死,陈德华和苏定邦,还有本地派系都不会放过你。”
“所以啊大勇,你踏马不是站谁的问题,你是踏马根本没得选!”
付徽茵叹了一口气。
大勇总算是听明白了:“我踏马知道了,这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你踏马还能文绉绉一次,我可太意外了。”
付徽茵白了他一眼。
“那媳妇你出招,我都听你的。”
大勇忙说。
“现在本地派系很消停,出面的只有苏泽远,但那些老的也一定在暗中用力。”
“他们要护盘,就会出全力,谁也不想丢掉源生牌这么大一个政绩。”
“所以,我们站周卫国,胜算也是很大的。”
付徽茵起身下床,一边去衣柜找衣服:“我现在就去找陈枣泥,妈的,嫁了你这么个傻逼,我踏马啥都要操心。”
“嘿,但是我有绝活啊。”
大勇也起身穿衣服,他可不放心媳妇陵城一个人出去。
“滚滚滚,你别去,你要是去了被冯雍知道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付徽茵摆摆手。
“啥意思?”
大勇又不懂了。
“咱们体格子小,即便是站队,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没啥用。”
“所以你要在冯雍这面,把他的消息透过来给周卫国这面,你才有价值。”
付徽茵道。
“哎呀我操媳妇,你就是我的女诸葛啊。”
“我踏马还是你的女张飞呢,我踏马拿蛇矛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