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卫国一直在等待苏泽远给自己打电话通风报信。
即便为难,可电话不能打一个吗?
所以现在的周卫国,对苏泽远是有点失望的。
否则也不会说出“竖子不足与谋”这种话了。
周卫国挂断了电话,而外面也走进来一个身穿戎装的年轻男子。
他对周卫国一笑:“走了,那面准备好了。”
“谢了啊哥们儿。”
周卫国笑着跟了上去。
男子却说:“不客气,回头你那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方,可别忘了给我们军医啊。”
“放心。”
周卫国点点头。
放才来的会后,恰巧遇到有人受伤了,便临时在附近的山上找了点中药,捣碎了敷在伤口处,没一会就不同了。
这一来,本就对周卫国很客气的众人,对他都有点尊敬了。
周卫国随着那个人上了运输机,那个人便直奔驾驶室去了,原来还是飞行员。
这种老式的运输机,驾驶室都没个门,是与后面货仓相连的。
两侧各有一排椅子,中间堆了很多物资箱。
飞行员坐在驾驶位上,先将外套脱掉,整齐叠好放起来,然后拿出了一件棕色带毛领的皮夹克穿在身上。
“兄弟,我们飞了啊。”
那人冲着周卫国一笑:“等到了京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喝酒,我就是京畿人。”
“行啊。”
周卫国直接应了下来,估计这小子身份不能太简单。
国内最早的一批飞行员,可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有着显赫身份的年轻人们,表现上看是成为最帅最拉风的兵哥哥,可却也是最危险的。
尤其是在这个信仰还很浓烈的年代,很多人从军真的只是为了一腔热血。
“怎么称呼啊兄弟?”
周卫国随口问道。
“许道陵。”
飞行员一笑,嘱咐道:“飞机不咋地,你可能会晕机,有呕吐袋,我这里也有晕机药,等会你吃了就先睡会吧。”
“我没事。”
周卫国很笃定。
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除了每天的锻炼,还有中医的养生调养,他甚至连呼吸方式都与寻常人不同。
所以,是不可能会晕机的。
许道陵却也没劝,而是恶趣味的想,回头就让这小子吐满身。
他这也不是坏心思,毕竟已经提醒过了。
周卫国却是又问道:“哦对了,落地后能帮我安排一辆车吗?”
“肯定啊。”
“落地的机场距离市区有一定距离,到时候你跟我坐一辆车就行。”
许道陵看了看周卫国说:“你打算去哪,如果顺路,我就知己给你送到地方。”
“去钟家,钟云龙家。”
周卫国很平淡的说。
许道陵一挑眉毛:“你这人有意思,把冯雍送进监狱,然后他还要帮你,也收拾了钟云龙,现在还要去他家,你们到底咋处的?”
他本是京畿人,可却在这面服役,所以口音早就被带跑偏了。
“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