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倒像一个鸠占鹊巢,还要赶主人出府的客人一样。
沈时搴冷声道:“小叔,你和姑姑都不用搬,我和祝肴也不用搬,我们几天就走了,大家没必要折腾。”
说完,沈时搴转身就走。
霍心瑜几步追上前去,拦在他面前。
沈时搴站定,单手插兜,轻而冷地笑,“怎么,姑姑,想用霍宅长辈的身份,教育教育我吗?”
霍心瑜知道,沈时搴已经早将她自动划成霍宵的人,将她和霍宵一起防着,满身敌意。
刚才最开始几句的亲切闲聊是假。
恐怕这小侄子过来,就是为了探虚实和警告霍宵而已。
霍心瑜长长叹了声气,用仅仅他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失忆也不一定是一辈子的事,如果用以前的事反复刺激,说不定哪天就能想起来了。”
“姑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时搴眯了眯眸。
“时搴,别再试探了,老四真失忆了,对你也没有了威胁。如果你不想你小叔想起以前的事,不想让整个霍家又不得安宁,你就别再他面前提以前的事。”
“我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如果不是今天医院的事,我也不会提起。”沈时搴冷冰冰地回复。
说完,他再也没有了耐心多说,抬步绕开眼前的人离开。
霍心瑜看向沈时搴逐渐离开的背影。
她能说的已经说了,能做的也已经做了。
还有几天,时搴他们就要离开榕城,一切应该又可以恢复平静了。
霍心瑜收回目光,迈步回亭中坐下。
霍宵抬眸,问:“姐,我和时搴的太太……”
“老四,”霍心瑜打断,“以前的事,就别问了。”
郑管家站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当年老爷子、霍宵、沈时搴、祝肴的事,在他的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现在已是三年后,他还是没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