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边三年，他从始至终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物品。

他说：“生为妓子，你便只能在我跨下承欢。”

他说：“容貌虽丑，但着实很媚。”

他说：“你生来便只是玩物。”

……

是他伤透了苍惜云的心，他捂着脸在城墙之下不停抽泣，双眸里只剩悲戚和自责。

“惜云肯定恨透了我。”

“惜云不会死的，怎么可能会死。”

“我的惜云长命百岁，不会死的。”

刘明蹲在他身前，不停拍着他抖动的肩膀。

良久才道：“将军，木马之刑很少有人能撑过五日，更何况她的身子早因服媚药，内脏早就已经开始腐烂了。”

“苍小姐能撑三日，已经很不错了。”

闻言，他抬起头，呢喃道：“所以是我害死了惜云。”

“是我害死了惜云对不对？”

刘明没有说话，东方玄渊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颓丧着头早在这条路上。

一步一回头，他问刘明：“惜云会恨我吗？”

“之前我们也以为惜云死了，可惜云没死，这次也一定一样对不对。”

“惜娘怎么可能是苍惜云啊，你刚刚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

半晌，他又呢喃道：“是我对不起惜云，是我对不起惜云。”

这条小道依旧，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在惜云死的这一日，他成了别人的丈夫，日后还会是别人的爹爹。

而他的惜云便看着城墙之上，看红妆十里，看袍策马，贺他新婚大喜。

他垂下眼眸，思绪好像又拉回了那时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