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杯子霎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裂的脆响。
她滞了一瞬,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如此着急?”
东方玄渊放下筷子,道:“昨夜之事郡主想必已经知道了。”
瑜安郡主凝着面前的饭菜颜色尽失,她说:“东方玄渊,今日的话我是无心的。我不知道昨夜你是去处理叛贼之事了……”
话音未落,便被东方玄渊径直打断:“郡主,我去梁陵镇守之事是陛下钦定的。国家如今有危难,我身为盛国将士,必当首当其冲。我早和你说过了,嫁给我这样的武夫,都是聚少离多。说不定哪一日,我在战场上不幸身亡,你便……”
瑜安郡主立马道:“将军慎言,既是国家大事,那将军且去吧。我虽为一妇人,但亦知国家安危胜于一切。”
东方玄渊默了一瞬,忽而闻见寝殿内弥漫着一股芳香,瑜安郡主轻勾唇角,道:“将军,昨夜咱们没完成的洞房花烛,今夜也该完成了。”
话毕,便要上手去脱他的衣服。
东方玄渊滞了一瞬,止住她的手:“瑜安,明日我要行军,我实在没那么多精力。”
瑜安郡主黑了脸,仍不死心:“将军可是不愿与我洞房?”
东方玄渊将她上下游离的手禁锢在头顶:“瑜安,我是真的分不出精力来与你洞房。”
瑜安郡主的脸愈发黑沉,她哑着声音问他:“你难道要我沦为盛京的笑柄吗?”
“我堂堂瑜安郡主,容貌在盛京中也算尚佳,可你竟不为所动。”
东方玄渊阴沉着脸,起身便要走。
瑜安郡主一把将他扯住:“将军究竟是因为分不出精力,而是忘不了苍惜云?”
东方玄渊愣了一瞬,瑜安郡主忽而冷笑一声:“可将军莫不是忘了,是你亲自将她送上死路,如今又在这装什么深情?”
“木马之刑啊,那是多残酷的惩罚,若不是你给她下媚药,她天生媚骨的谣言又怎会传到盛京?就因为丞相之子想和她春宵一晚,你便觉得是她的错。若你真有能耐为何不将丞相之子杀了,为何不将这些谣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