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秦小少爷已经走了。”李收拾了剩下的蛋糕和餐盘,“叶先生一直在向我问您,要……让他过来吗?”
“不用管他。”陆潋放下咖啡,他又戴上了那双黑色的手套,“陆青绍那边派人盯好。”
“一直盯着。”李把今晚剩下的工作和明天的行程交代好,准备带上门离开,突然看到沙发上有一件外套。
“是秦小少爷落在这里的外套,我派人还给他。”
陆潋看了一眼:“不用,放在这里。”
“好。”
“对了,叶宛送过来的东西,倒掉。”
“……好。”
陆潋坐在房间里,又重新处理了几份文件,突然他顿了顿,合上了文件,走向外套。
他把黑色手套摘了下来,那双非常白,却又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去。
那样冷清的手,此刻上面却带上了莫名的红痕。陆潋用淡红色的伤口轻轻摩挲着外套的布料,棉麻材质带来的摩擦感让伤口泛出新鲜的痛意。
宽大的外套盖住了雪白的肌肤,陆潋冷淡的脸上泛出一层薄薄的红。
……
宴会大概会持续三天,之后就是非常重要的家族会议。
在宴会的第二天和第三天,陆陆续续有更多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到场,来准备参加这一次的家族会议。
所以在这里碰到谁秦垢也不感到稀奇。
当然,如果新的一天不是从阿七怒气冲冲的高亢骂声中开始会更好。
“你来干什么?”阿七指着面前一位穿着十分精致的男生,他穿着妥帖的西服马甲,清秀而吸睛的面庞上面挂着漂亮又温柔的笑意,显得柔和却又出众。
“阿七,所有家族的人都会出席这一次的宴会。”叶宛先解释了这句,又适时服软,“所以抱歉,碍了你的眼。”
这显得阿七似乎十分无理取闹,她气得甩了甩今天新扎的漂亮麻花辫儿:“你参加宴会就参加,你来找老大干什么?”
叶宛弯了弯眼睛:“阿垢哥哥好不容易回来,我来看看他。”
“你也知道老大好不容易回来。”阿七讥讽道,“要不是亏了你这位小少爷的福,老大会去戈尔戈纳岛吗?”
叶宛的眼睛变得有些红。
“阿七,你先去吃蛋糕吧。”秦垢的耳膜差点给阿七超大分贝的声音给震破了,眼看越来越多的人看向这边。
他并不想每一天都做这场宴会的男主角。
“老大!你又心软……”
“你又知道了?”秦垢眼睛里含了笑意:“你先吃你的。”
“哼。”
总算用蛋糕堵住了阿七的嘴,秦垢重新看向叶宛:“小宛,最近过得好吗?”
叶宛小声地说:“阿垢哥哥不在,你觉得我能过得有多好?”
“小宛,”秦垢打断了他,“选择是你自己做的,现在没必要说这些……”
“如果我说现在反悔了呢?”叶宛的眼睛更红了,声音里带了一些颤抖,“他……对我一点都不好,你说过要保护我的,能不能……”
“好啊!”正在吃蛋糕的阿七听到这里,嘴里的蛋糕也不香了,零食也不重要了。她一口把蛋糕咽下去,不顾差点被噎着,猛地冲过来,“现在过得不好了,想起老大来了,你要多远滚多远!”
叶宛被直接骂懵了,他缩到了秦垢后面,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有些湿润。
“别碰老大!”眼见叶宛的爪子搂住了秦垢的手臂,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阿七更生气了。她直接去拉秦垢的手臂,试图把叶宛的爪子扯出来。
二楼的透明单向玻璃毫无阻拦地映照着楼下的情景,漂亮的女孩男孩为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而大打出手。
陆潋处理文件的速度变慢了很多。
……
阿七的手劲实在大,扒着叶宛的手往外扯,精致的马甲衬衫都被扯的有些变形 。
“停。”秦垢有些头疼,他是想在这个宴会扮得纨绔一点高调一点,但也不是这么高调法吧。
“呲啦”一声,巨大的力道之下,叶宛的衬衫扣子直接被扯得崩开,哗啦掉在了地上。
大片肌肤直接露了出来。
几乎在这一瞬间,秦垢眼疾手快地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叶宛身上。
“阿七,先别闹了!”
叶宛几乎快要哭了出来,颤抖着抱住秦垢的外套。阿七也愣了一下,知道做过头了。
她讪讪地缩回了手。
秦垢的眉头蹙紧,不动声色地将叶宛身上的外套拢得更紧。
只有他刚刚看到了叶宛身上极为明显又暧昧的痕迹。
从脖子到胸膛,雪白的肌肤上全是大块的红痕,脖子上面居然是整圈发紫的勒印,胸口甚至有未消退的咬痕。
叶宛我见犹怜地捂住了外套,一双眼睛像盛了一汪池水,让任何人都忍不住去可怜,甚至可能升起某种奇怪的欲/望。
秦垢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昨天见到的那些奇怪道具莫名浮现在他的眼前。
好你个陆潋!
……
透明的玻璃将楼下的一切展现在眼前,就像是一副有色彩的默剧。
叶宛手中的外套宽大又厚实,此刻牢牢护住了这个柔弱又可怜的人儿,象征着浓烈的保护欲和安全感。
陆潋放下了手中正在处理的文件,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