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露声色的心里计算了一番,朝廷不管百姓死活,这些年越来越腐败。他在这儿做县令一做就是六年,难道是不想升迁吗?不是啊,是他想着自己也不是多有后台背景的人,离权利中心越近,越容易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炮灰,还不如就待在这儿更安全。别人都是消尖了脑袋往上爬,他却是想办法将功劳推给上级,然后安安稳稳的扎根在这金河县。
现在朝廷越来越不管事儿了,每年县衙收到的税银和税粮朝廷都恨不得全部让其上缴国库,留给他们这些地方官可支配的资源越来越少了,想让金河县的老百姓都种上好的麦种,还得他想办法呢。。。。。。
林主薄见傅县令静默了片刻,以他对上峰的了解,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于是说道:“外面的粮种基本上八文钱一斤,若能从平安村村民手上买到这批种子,那得花一千多两银子,咱们府衙。。。。。。”
傅县令轻轻捂着嘴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打断他,朝廷留给他县衙的税银和税粮折合成银子还没远这么多呢,这些不知内情的村民自然不会知晓。
可在外面隐约听见的文月却知道,在古代,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也才三十四两银子呢,还得养家走人情,不贪就只能过得捉襟见肘。而现在的东盛国,犹如一艘前行中的破船,中央政府都拆东墙补西墙,甚至没得补,这地方政府能有多富足?傅县令抬眼看着叶大安说:“你跟村里人说,县衙愿意高出每斤一文钱的价格购买,让他们都卖给县衙吧。”
他和自家弟弟一个经商,一个做官儿,互相扶持,只是这一千多两的银子他还能花得起。但是却能带来更大的好处,所以这钱财得割舍。而且他到时候发种子时让大家打个欠条给县衙,等以后收获了还回来即可,若没收获他就当这钱打了水漂不让村民承担损失,这样大家总乐意尝试了吧?
叶老爷子听了后说:“大人是想买下这些粮种给其他村民?可这些对于全县的村民来说实在远远不够。”
傅县令轻拂一下衣袖说:“没关系,每家分个一亩地的种子,能分给多少人算多少人,事情总得一步步干起来。最近几年天灾人祸有多乱,你们经历了都知道,能种出更多的粮食来养活更多的人对本官来说是头等大事。”
在座几人听了后,都对傅县令尊敬了不少。
郭里正大着胆子,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大人爱。。。。。。爱民如子,草民实在佩服,之前。。。。。。之前草民就想让我管辖的村子都种上这麦种,不知。。。。。。不知大人可否让宝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