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他不是回祖宅了吗?”
崔婆婆神色划过一抹狐疑,楚婕怜眉头皱了皱,“我瞅着像,但又不敢肯定,而且我也问了卫侍卫,他也说了爷让他们回去了,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听到楚婕怜这话,崔婆婆连忙开口,“按理说表少爷在这禹州城,除了侯府,也没相熟的人,他既是来了,怎么会没去侯府呢?”
“是啊,我也有些奇怪,但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婆婆,不如您明日去城中赌坊打听一下?”
“对,贵人说的是,这表少爷嗜赌成性,若是来了,定然是会去赌坊的,那老奴明儿就出去打听。”
“有劳婆婆了。”
楚婕怜放下碗,崔婆婆走上前收起来,“那这件事情要同爷说一声吗?”
“既是还没查清楚,就暂且不告诉爷了,免得是我自己看错了,又麻烦到爷。”
“成,那老奴先退下了,贵人早些歇息。”
“好,婆婆也是,早些歇息。”
崔婆婆端上碗走出去,楚婕怜看了眼放在案上的书,想了想,还是没有再拿起来,熄了灯躺了下去。
因着前一夜慕承诀闹腾了几乎半宿,今日又在草舍忙活了一天,楚婕怜竟难得睡的很熟,就连半夜慕承诀进来,她都未曾觉察。
看着床上睡的香沉的楚婕怜,慕承诀眼底浮上柔意,自打她离开后,那侯府越发觉得没意思了。
原本在侯府书房处理事情,却是越来越待不住,又悄悄来了私苑。
直到见着她了,那颗似是无处安放的心情,才彻底静了下来。
轻轻上榻,将纤软的身子揽进怀里,楚婕怜梦中吟咛了声,往他怀里窝了窝,到底是太困,没有醒来。
感觉到怀中之人对自己的依赖,慕承诀心绪也跟着柔软一片,抱着她闭上眼睛,很快便也睡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