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太子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然会倍感欣慰,而且你以后也不会再是罪臣之女的身份了。”
慕承诀的话,让楚婕怜唇角弯了下,眼眶依旧通红。
“楚家之事,明知道是崔相所为,可是如今他依旧是稳坐朝堂之上的权相。
太子当初没能护得住父亲和楚家,如今你又怎么能保证他能够替楚家昭雪?
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家破人亡,不想再让爷也被婕怜拖累。
如今爷既是已经知道了婕怜的身世,那就已经够了。”
楚婕怜这句话,让慕承诀怔住,从她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怨意,他知道,她心里是在怨太子没能在楚家被判流放之时,保下楚家。
可是当时太子也身不由己,若不是太子求情,楚家又何止只是被判流放之刑。
但这些,他无法对楚婕怜说明,见着她这样,只得开口。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你相信我,只要扳倒崔相,太子定然会为你们楚家昭雪的。”
“那还有用吗?我父母兄长惨死,我和阿弟颠沛流离,苛活于世,太子若是当初没有让父亲当庭弹劾崔相,我楚家又何必走到今时今日?”
楚婕怜闭了闭眼睛,心中酸胀难安,太子明知道崔相位高权重,甚得皇恩,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让父亲做马前卒。
楚家不过太子与崔相之争的牺牲品,她对太子,不可能没有怨气。
“好好,我不逼你,既然你现在不愿去见太子,那就不去,只是你相信我吗?”
慕承诀凝着她,眼中透着一抹不确定,楚婕怜望着他,“我信爷,所以才将一切和盘托出。”
“好,既是信我,那我便允你,只要我活着,定会为楚家昭雪,还你忠臣之女的身份,楚婕怜,你信我,我一定会做到。”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心口因她的难过而起伏着,他知道,她不相信太子,不相信任何人,但只要她还信他,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