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存权解释道:“倒不是这意思,你细想一下,他高明远就算官再大也不可能使唤得动刑警来保护自己,他没这样的权力,这是江州公安系统里的领导才有的权力,不出意外应该是谭明雷的安排,更进一步说应该是王进来在背后策划,这是预判到高明远在洞远会遇到人身安全问题,我们要是动了郝俊和高明远,就是在挑衅这两位市委高官,得不偿失啊。”
韦世光拧眉道:“这意思是这两个人都不能动了?难道任由他们把洞远搅的天翻地覆?权叔,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环保局里的内应,几乎全被高明远利用跳楼事件给清除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只会给我打电话、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小角色了。”
南存权语重心长道:“忍一忍吧世光,咱们毕竟是民,这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们又怎么斗得过官啊,这两个人代表的是王进来和谭明雷的脸面,他们一个是江州党政主官,一个是江州公安系统的最高领导,手上的权力很大,咱们要是动了他们的人,这不是明摆着找刺激吗?”
经过南存权的提醒韦世光渐渐冷静下来,陷入了沉默。
南存权见状又说:“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干开车撞人的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盛天纸业可就指望着你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过世的老爸交待?你老爸临终前让我看着你,不让你胡来,可你最近做的事越来越出格了,唉,我知道劝不动你,但为了盛天纸业该劝我还是要劝,盛天纸业是你老爸一辈子的心血,你可千万不能……。”
韦世光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打断道:“好了权叔,别啰里啰嗦没完没了了,我听你的不动他们就是了,但你不能阻止我利用别的方式来教训他们,这样可以不?”
南存权松了口气说:“只要别过分就行,知道吗?”
韦世光点点头,“好。”
“那没事我就先回厂里了。”南存权说完转身准备告辞了,韦世光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他给叫住了,说:“权叔,马志斌为了保住自己的市长之位,选择了明哲保身,现在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看样子他扛不住王进来的压力了,他在江州官场已经彻底失势,我不能在指望他来帮我了……。”
南存权说:“当官的都是这样,哪个当官的会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只要触动了他的切实利益,他自然要先顾自己了,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只怪王进来给他施加的无形压力太大了。”
韦世光若有所思道:“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盛天纸业被高明远和王进来搞垮,对了权叔,你把上次潜入物证鉴定中心盗取文件,又混入拘留所弄死雷贵、还在宾馆饭菜里下毒以及绑架雷富山儿子的那伙人给找来,算了,只把他们的老大给我找来吧。”
南存权吃了一惊:“你找他们老大干什么?可千万别乱来,这些人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你跟他们接触太危险了,你想干什么直接跟我说,我找他们的老大谈就行了。”
韦世光笑道:“他们办事的手法我很欣赏,所以我对他们老大挺好奇的,很想认识认识,同时我还有点小事交待他们办。”
南存权坚决道:“不行,你不能见他!你要是跟他接触了很容易变性质,万一盛天纸业出事了连带着把他们也牵扯上,到时候给你定个黑恶势力的名头,你承受得起吗?我知道你要教训高明远,只要不过分我愿意帮你,让我出面去接触他们老大就行了。”
韦世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好作罢了,转而在南存权耳边耳语了几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南存权颔首道:“找几个帮手倒是没什么问题,这事我来办吧。”
南存权跟韦世光告辞离去,走到门口他驻足了下,回头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视如己出的韦世光,无奈摇头叹气,随后他坐进了车里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