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远深吸口气说：“你说徐怀义对你有恩，你为了报答他才帮他做事，徐怀义死后你还接手了他的夜场，帮他照顾老婆孩子，你报答到这种程度让我不太理解，徐怀义到底对你有什么恩能让你这么付出的报答他？”

熊凯波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救命之恩！”

高明远拧眉道：“能说具体点吗？”

熊凯波想了想说：“这事说来话长了，电话里说不太方便，你要是真想知道，那等老罗过来聚会了到时候我一起说。”

高明远颔首道：“也好。”

熊凯波问：“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高明远沉声道：“有，既然你跟徐怀义的关系这么好，应该知道他的上家是谁吧？上家应该派了一个新的代言人来洞远取代徐怀义，你又知道这人是谁吗？”

熊凯波苦笑道：“老高，你凭什么以为我知道？”

高明远说：“你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你帮徐怀义办事，徐怀义是谁的下家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熊凯波叹了口气，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做到这种程度的势力，你觉得人家会轻易露面让底下的人知道身份吗？大哥，我只是个律师，又不是涉黑团伙成员……不怕告诉你，其实在处理一起案子的时候我曾问过徐怀义上家是谁，你猜徐怀义是怎么回答的？”

高明远拧眉道：“他怎么回答的？”

熊凯波苦笑道：“他也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上家在境外，发号施令都是通过暗网，很难追查真实身份。”

高明远诧异道：“这是不是有点搞笑了，都不知道是谁就敢这么豁得出去为人卖命？不可思议。”

熊凯波叹道：“其实你要是对人性有深刻的认识就不会觉得搞笑了。”

高明远问：“这话怎么理解？”

熊凯波反问：“如果我给你一个亿，直接打你账户上，随时都能取出来，我让你帮我办事你愿意吗？如果这你都不愿意，那在加上上家可以随时威胁到你家人的性命，你还愿意不愿意？”

高明远顿时愣住了，他有点回过味来了，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上家不仅仅给了徐怀义难以拒绝的金钱诱惑，还拿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了？”

熊凯波沉声道：“老高，威逼利诱往往是连在一起用的，单一手段并不保险，是很难真正控制一个人的！”

高明远笑了起来，打趣道：“这话倒是没错……说真的老熊，要不是咱俩这么多年关系了，对你我还算了解，要不然以你现在的身份我都怀疑你就是这个新代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