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习站起来,有些不高兴的白了高明远一眼,哼道:“真啰嗦,我知道了,还有别的要说吗?没有我就回去吃饭了,吃完饭我就给丰钢老总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回去了。”
高明远摇头说:“暂时没有了。”
目送严学习走后郝俊推门进来了,笑说:“这老头真是个硬茬,感觉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远哥你一个市委一秘大老远下来安抚他,他态度还这么差。”
高明远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刚才我们在里面的对话你在门口听到了吗?”
郝俊点头道:“这家茶室没什么人很安静,我来来去去巡视,倒是听到了一部分,但我不是故意的。”
高明远笑说:“你本来就知道这案子,听到了也没什么,再说了我还信不过你吗?”
郝俊笑了笑,高明远感慨道:“这种国企出来的老人是这德性的,工人阶级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很光荣的,他们的心是好的,是红色的,他们这种人有一个优点是我们现在的人是没法比的。”
郝俊好奇道:“哪点没法比?”
高明远说:“把单位当家,把国家的利益摆在首位,谁要是敢侵犯国家利益,那就相当于动他的家人,是能真的跟任何人拼命的,你觉得现在的国企员工能做到这点?”
郝俊苦笑道:“这倒是。”
高明远沉声道:“刚才你是没看到,他很怕儿子的案子牵涉到丰钢,还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见丰钢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都能跟儿子相提并论了,生怕儿子的事真的牵涉到丰钢,不过儿子毕竟是儿子,丰钢真要牵涉其中,相信他还是知道怎么做的。”
郝俊附和道:“那肯定啊,这是人性,是任何感情都无法取代的。”
高明远吁了口气说:“好了,你回去盯着严老吧,免得出了乱子,下午我自己在俞县走走逛逛就回去了。”
郝俊起身准备告辞了,不过在告辞前他想到了什么,驻足问道:“远哥,我结婚你真的没法抽出时间来吗?那要不要我改改婚期?”
高明远心里很感动,郝俊甚至想为他改婚期,这是何等的重视他啊,他受宠若惊道:“你是不是脑残,婚期怎么能随便改动,我有那么重要吗?别傻乎乎的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要真想要面子,我给你找个职务更高的大官给你当伴郎好了。”
郝俊连忙摆手道:“那倒不用,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只怕会留下遗憾嘛,不改,不改婚期,呵呵,远哥,那你下午小心点啊,我先走了。”
高明远讪笑道:“滚吧。”
等郝俊走后高明远又喝了会茶水才出来了,他来到车边准备开门,却发现前挡玻璃上贴了一张罚单,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操,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