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沉了沉眸,她又瞎操心了,伤重不重,人死不死的,关她什么事。
她起身在窗台上敲了敲,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思棠又窝回了圈椅上小憩。
等再次醒来,已是入夜,昏暗的烛火不时跳跃,照的屋中忽明忽暗,林思棠呆了好一会儿,才伸了个懒腰,半坐起身。
“睡醒了,你日子倒是过的潇洒安逸。”不冷不热的声音带着讥嘲,林思棠一个激灵,立时偏头看去。
靠着雕花木窗的书案后,北辰砚斜倚在那,手中翻阅着她下午还在看的话本子。
“你的脑子,就是被这些花前月下的话本子看坏的吧。”
他嫌弃的将书扔在书案上。
“你怎么来了?”林思棠梗了梗,半晌才冷淡的问。
北辰砚眸中隐有不虞,“这是我的寝屋,我不能来?”
“……”林思棠视线又落在了那个话本子上,“我已经够倒霉了,还不能心中有个慰藉不成。”
她不信有话本子中那两心相许,鸳鸯情深,生死相依的爱情,但作为女子,还是不时会做那鸿案相庄的梦。
话本子中轰轰烈烈的爱情,抛开脑子看,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北辰砚面色阴沉,“你口中的倒霉,是指嫁给了我?”
“我没有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北辰砚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穷书生家的彪悍娘子,你倒是对文弱书生情有独钟。”
林思棠不予理会,装聋作哑。
“几日不见,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北辰砚眸子紧紧锁着她。
林思棠迎上他视线,不闪不避,无波无澜,“没有,你有没有抓住姜玄祁,他死或没死,我都不想问,亦不想知道。”
“可我偏想告诉你。”北辰砚从书案后起身,缓步走向圈椅,弯下腰附在林思棠耳廓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