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就是姜玄祁设防,人带越多越好,如此,才事半功倍。
夜里,北辰砚忙到很晚才回寝屋,林思棠一直坐在窗棂前等他,烛火灯芯挑了又挑。
昏黄色光亮映着她托腮的剪影,折射在窗纸上,北辰砚看着那一点一点的小脑袋,眼中浮上心疼。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怎么不去榻上睡?”他手扶住她往下沉的脑袋,嗓音轻柔。
“回来了。”她抬头给了他一个笑容,“热水备好了,快去沐浴吧。”
“好。”北辰砚俯身吻了吻她眉心,“乖,去床上等我。”
他将人拦腰抱起,放在了柔软的锦被中。
林思棠翻了个身,头枕在双臂上,看着他走去屏风后,宽阔的身躯沉入浴桶中,随着水浪浮动,心中莫名的踏实。
“今日议事这么晚,是出了什么事吗?”好半晌后,她轻声问。
“嗯。”他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那些老家伙们就赋税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吵什么?”林思棠疑惑,“赋税数额不是早已经公布下发了吗?”
“嗯。”北辰砚穿着中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胸膛毛发上还沾染着点点水珠,配上那张清隽容颜与健硕的身躯,魅力十足,刺激着林思棠的感官。
“朝廷是公布下发了,但就交不交的问题上,各位大人各持己见,有的认为已经撕破了脸,没有肉包子砸狗的必要,也有的认为,没发展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不宜此时分裂。”
“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林思棠点头,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北辰砚雄健的身子。
“边关大军都靠青州在养,赋税是一笔不小的银子,给了朝廷确是肉包子打狗,可若是不给,就是青州率先有了不臣之心,明晃晃告诉天下,北王府不再奉李氏为君,要自立为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