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又对陆霜低声笑道:“这回,常老婆子今天也进城了,说话也硬气不起来了。听说那小姑娘嫁的男人是个罪犯,畏罪潜逃了。”
“真想不到,她居然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听玉华说,原来给她介绍的男人挺好的,也不知她脑子想什么?”
“想什么?小姑娘喜欢男人哄着呗,现在有些小姑娘,不是最爱说什么真爱?”
几个嫂子婶子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语气之间满是不耻。
整个小巷中的邻居最近可是多了许多话题,话题中心当然是常春花了。
一直想吊金龟婿的常春花居然走了眼,找了个没工作没房子的男人也罢了,居然还是罪犯,还杀人潜逃了。
陆霜才不相信常春花对那个逃犯是真爱,就连江正柏,她也不觉得常春花真把他当真爱了,至多不过是见色起意,外加江家条件好?
不过,杀人潜逃?
陆霜吓了一跳,问杀了谁人?最近没听说什么命案呢?
不对,常春花的男人是抢劫她的团伙的主谋,怎么流言转了一圈,变成杀人犯了?
不过,不管是杀人犯,还是抢劫犯,常春花这回是社死了。
当然,如果内心强大的人,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其实也可以不当一回事。
不过,她跟逃犯扯了证结婚,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以后不管做些什么,这些档案都会陪伴终身,想找一份工作都不容易。
这辈子,算是毁了一半了。
陆霜与推着车的江正柏低声说着,两人回到家门口,便看到隔壁的何家院子门口站着一个神情憔悴,衣衫半湿的女子,正是常春花。
常春花依然穿着那天穿的白衬衫,因为淋了雨,头发半湿贴在脸上额前,衬衫变成半透明,瘦削的身板平得像飞机场一般。
不过,清秀而苍白的面容,雾气蒙蒙的双眸含泪看着江正柏,神情带着莫名的委屈,就像一株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
同样是半湿的头发,同样是淋了雨丝,陆霜虽然撑着伞,但下雨天撑着伞,想滴雨不沾是不可能的。
但她披着如云秀发,一身漂亮的新款鹅黄衬衫即使沾了湿意,也依然神彩飞扬,五官明媚,粉颊桃腮,就像一株高贵优雅的素心兰,顿时把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比了下去。
她茫然站在何家门前,眼神落在陆霜精致漂亮的新衣衫上,顿时眼神激忿了几分。
但她转脸看到江正柏的时候,神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