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柔柔的女声安抚着她,抬头一看,病床上半躺着一个浑身裹着纱布的男人。
江正柏不仅肩膀与半个身上绑着纱布,脑袋也与半张脸也用雪白的纱布绑得实实的,只露出右脸与眉眼,右边的眉毛也烧得只剩下一点点,嘴唇紧抿,包裹得像个木乃伊。
冯璐看到江正柏这副模样,不禁暗自吃惊,脑袋和脸都包成这个模样,他是毁容了吗?
齐秘书认识江新月,也知道她在省城卫校读书。
看到江新月赶到医院,他含笑瞥了身后的冯璐一眼,轻声安慰道:“新月,放心好了,你哥虽然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多大问题,很快会恢复健康的。”
江新月也被二哥的惨状震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又哭了起来。
“二哥,你伤得这么重呀?你的脸不会毁了吧?”
江正柏伸出完好的左手摸了摸脸,无奈地勾了勾唇:“毁了就不是你二哥了?”
声音嘶哑粗噶难听,就像喉咙有砂纸在摩擦着,听得江新月心里难受。
“二哥,你别说话了,我听着心里难受。”
江新月眼圈又红了,左右打量了下,看到空无一物的病房,又不满地撅着小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陆霜不来照顾你吗?”
齐秘书马上笑道:“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给城里你父母打个电话,让你二嫂到省城来,正好可以照顾你哥哥一把,可是你哥哥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她都嫁给你了,难道不应该照顾你吗?”
江新月正想发火,身后的冯璐扯了扯她的衣袖:“新月,别这么生气了,陆姐姐不愿意来应该是有原因的,她没来过这大地方,心里没底也是正常的!”
“其实,陆姐姐不来也没什么,我们可以过来照顾柏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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