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现在的姿色不如从前许多,身子又败了,去了花楼肯定也是伺候那些下等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染上脏病的。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干干净净地死。
再说了,蔺信方好歹是个举人,他还真敢杀了她不成?
于是,莲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蔺家,成为了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至于蔺信方这么年轻就是举人了,日后会不会更进一步成为进士、为官做宰,到时候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莲儿表示这不用担心,有季家在,蔺信方还能有什么大出息,再说了她也不是吃素的。
蔺母被莲儿的话堵的语塞:“你、你……”
“哼……”莲儿看也不看这对母子,径直走了出去。
季府。
夜幕降临,宾客也渐渐告辞,下人们有条不紊地清理着庭院,新房内,一对璧人依偎在一起,脸上带着红晕,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别的。
“去洗漱吗?”榴月的目光落在烧的正旺的龙凤喜烛上,轻声问道。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话时微微的震动化为一道道无形的电流让他的半边身子瞬间变得酥麻。
“娘子,你先去吧。”李泱的声音有些发紧,呼吸也乱了节奏,凌厉的眸子化作两汪春水,柔意绵绵,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涩。
“夫君,耳房很大。”榴月趴在李泱肩头,轻轻吹了一口气。
“什、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何?”榴月小声说完后笑着问道。
李泱深吸了一口气,娘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扭扭捏捏就太不是男人了。
“啊!”榴月毫无准备地被李泱打横抱起,身子离地的瞬间她的一双玉臂紧紧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仿佛是在给自己寻找一棵可以攀附的大树。
而“大树”也没有让她失望,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一步一步走的极稳。
“娘子盛情,为夫却之不恭。”
一夜春宵帐暖,鸳鸯交颈,月色诱人。
“娘子,娘子?”李泱轻声唤着怀里睡得正熟的人。
“怎么了?”榴月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时候不早了,要起来给爹娘请安了。”李泱作为季家的“新媳妇”,是要给季老爷季夫人请安的。
“放心睡吧,爹娘跟我说过了,不用早起,我娘也起不来。”榴月轻咬了一口李泱的胸膛:“爹娘可比你要体谅我。”
李泱还没来得及感动,听见榴月后面的话俊脸一红,昨天是他闹的过分了。
“娘子,我给你揉揉腰吧。”李泱帮榴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大掌抚在榴月腰上,发动内力让掌心微微发热,给榴月按起腰来。
“嗯……”榴月不自禁地发出了舒服的喟叹,觉得这媳妇儿娶得可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