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是如厕的隐晦说法。
皇帝心中还有气,不想搭理榴月,因此也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榴月乐的他不搭理,带着意蔷就出去了。
护心鳞指引着榴月此刻恩王所处何处,她发现他似乎在往西南方向走。
恩王母妃生前所居的宫殿似乎就在那个方向,他胆子也是真大,外男竟敢偷偷在后宫内帷行走,也真是不怕被人发现。
恩王若是要去那所宫殿必得经过一处亭阁,而她正好知道一条小路可以抄近道到那处楼阁。
“娘娘,您不是要去更衣吗?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意蔷见越走越偏,这也不是去更衣的地方的路啊。
“本宫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宴会上太吵了,本宫头疼。”榴月搪塞道。
意蔷却误会了她是为皇帝新封的柳妃伤心:“娘娘,您别难过,在皇上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您是皇后啊。”
“皇上对她们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您看皇上从前那样宠爱淑贵妃,如今还不是为了新宠柳妃落淑贵妃的面子吗?您别伤心。”
榴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意蔷在说什么:“本宫当然不伤心,皇上是君王,他可以宠爱任何人,本宫若是为了这种事伤心,那这满后宫的女人,本宫一个个伤心过去,日子还过不过了?”
榴月摇了摇头,意蔷虽然比意薇稳重些,但这瞎想的毛病却是一模一样的。
“就在此处歇会儿吧,今晚月色很漂亮,风也舒服,本宫就想清清静静的,你去一边儿等着吧。”榴月打发走了意蔷后就静静地在亭子里“守株待兔”。
恩王脚步轻盈地躲过了守卫,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母妃从前住的地方摸了过去,却在经过一处凉亭时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发现了。
“站住,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恩王心头一凛,本想转身逃跑,毕竟私闯内宫被人发现了是一桩麻烦事,但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是皇后!
恩王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方才在殿内皇后和皇帝的那番口角,皇后笑意端庄地将皇帝堵了个哑口无言,真是有趣得紧。
他上一次见这个皇嫂还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经过这么些年,她的伶俐和风采却更甚从前了。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转瞬之间,恩王脑海里就闪过了这样许多想法。
他不再想逃,转身进了亭子。
“臣弟参见皇嫂。”青年声音清冽低沉,如同夜风般暧昧扰人心弦。
“恩王,你怎么会在这里?私闯内宫,可是死罪。”榴月没叫他起,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听见她的质问,他却没有慌张,反而问道:“那敢问皇嫂为何会在此处?宴饮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本宫再问你的罪,你倒是反问起本宫来了。”榴月冷笑道。
不知为何,恩王总觉得榴月有些熟悉,就连那带着冷笑的声音也是莫名的好听。
疯了不成?她是大你十岁的皇嫂啊!
“这个方向……你是想去清漪宫?”清漪宫是齐宝林生前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