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姓柳?
墨宴傻眼了。
这不还是要给老子当爹?都随了他姓了!
“蛇蛇自己可有喜欢的名字?”柳折枝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见他若有所思似的,便问了一句。
姓氏都随他了,名字再让他取那就死对头真变爹了,墨宴赶紧接茬,“叫玄知。”
边说边随手拿了纸笔把这两个字写出来。
“玄知……”柳折枝轻声念了一遍,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听过。
“蛇蛇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墨宴眸光闪了闪,“书上看的,随便选两个字。”
正道名门的修士一出生都有表字,是象征名门身份的,他虽是魔族,但鲜少有人知晓生母其实是人界名门望族的嫡出之女。
玄知便是母亲临终前给他起的表字。
只不过魔族不讲究这个,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那便取名为柳玄知。”柳折枝微微颔首,“好了,蛇蛇去抄书跪香吧。”
他看着就是累了,语调都更轻更慢了,墨宴没再多说,看他几眼就去抄书了。
抄书跪香本是两种惩罚,但墨宴嫌慢,索性一边跪香一边抄书,跪在书案前左手边是香,右手边是笔墨,惯会投机取巧。
柳折枝自然是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无奈的摇摇头,感叹蛇蛇的性子天生便是如此,只要不太放肆,那便随他吧,管的太紧了反而泯灭天性,得不偿失。
已是日落西山,黄昏时分照明法器让殿内亮如白昼,倒也不影响抄书,墨宴跪也是不能好好跪的,仗着书案挡着,自己偷偷用魔气拖着膝盖,坚决不跪正道的劳什子香。
可即便是这样也免不了分心,总是不自觉往床榻上看,见柳折枝一头白发披散着,靠在床头手中拿着块灵气萦绕的美玉仔细雕琢,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