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守规矩礼数吗?以后叫你师尊总行了吧。”
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墨宴虽然表情语气都勉强,但还是认真许诺了。
“不就是抄书跪香吗?我去接着抄接着跪,你把这面具摘了吧。”
好好的一张脸,非得遮起来,让我看看又不会看碎了,正道就是矫情。
柳折枝一点都不想摘,但是他很不耐烦的要求了,还贴的这么近,像是不摘就不打算走。
两难之间,柳折枝还是选择了让他离自己远些,动作缓慢的摘了面具。
果然,很快身前的人就走了,去书案后跪香抄书,给了他些喘息的机会。
方才……太近了。
柳折枝心有余悸的深呼吸几次,偷偷看着抄书跪香的人,甚至有点不想在寝殿里待了,不想与旁人共处一室。
但转念一想这里是自己的寝殿,便又换了思路。
摊牌他都不敢,把人赶走就更不敢了,那……到底如何才能让墨宴主动离开?
他只会与他的蛇蛇相处,换成旁人便不会了,让柳折枝想出个合适的法子实在太难。
世人见他沉默寡言,便说他清冷淡漠,不会多扰他清净,都自觉与他保持距离,那他如今对墨宴也这般,会不会就……有些用?
其实从前他对墨宴就是这样,但那时候还能打架,如今不能打架了,柳折枝仔细琢磨了许久,觉得应当是可行。
谁会愿意与一个不愿理人的废人相处呢?
本就身子乏累,想出法子他便躺下了,其实是想睡的,但寝殿内有旁人,他睡不着,便只能闭目假寐。
墨宴做梦也想不到,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扔了脸面才勉强遮掩住的真实身份就这么被看穿了,还以为他是睡了,抄书的手劲都轻了些,免得碰到什么把他吵醒。
柳折枝方才睡醒时便是黄昏时分,如今是夜里,本就是该休息的时候,墨宴抄完了一本书也懒得继续,放下笔便朝床榻走,准备和往日一样睡在柳折枝身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柳折枝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却还是避免不了他靠近床榻,还要上来一起睡。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