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腹背受敌,随时都有可能真的丢了性命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想起情情爱爱,柳折枝十分不理解,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实事求是的告诉他,“我们可能都活不了。”
兵分两路还能有这么多追兵,可见北齐和大周都是铆足了劲要他们的命。
“我说的是万一我活着。”
墨宴不想跟他谈事实,这辈子头一回跟谁谈那些自己最看不上的风花雪月,“柳折枝,我要是死了,你随便去哪都行,以你的能力,忍几年再杀回大周还是有可能的,但我要是没死……”
他抓着柳折枝手腕的手紧了紧,“我本来是能活着回去的,大周的追兵来了,我知道凶多吉少我也没扔下你,你觉得我这种人,会为了结盟不要命吗?”
如果他不说,柳折枝会一直以为是为了结盟的,可今日他这么说了,柳折枝便知道了,不是为了结盟,是为了一个情字。
不过才相识一个多月,竟然就能如此情根深种,柳折枝不知道该说他是太纯情,还是太疯。
“我要是能活下来,你得记得我的好,然后给我一个被你利用的机会。”
往日这些话墨宴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可如今眼看到了生死关头,他怕他不说就没机会了。
其实他对皇位也没有很执着,他只是看不惯那个老不死的做昏君糟蹋北齐,想把权力攥在自己手里,免得有不长眼的惹他,但他对柳折枝不一样。
如果有一日让他在柳折枝和皇位之间选,他一定会选柳折枝,就像今日他明明把柳折枝给大周的追兵就能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他却从来没想过这么做。
性命和柳折枝之间他都偏向了柳折枝,更何况是皇位。
“你这是挟恩图报。”柳折枝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回了他这句话。
墨宴盯着他的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明显了,“你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