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折枝多想,马车突然停下,车外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有人策马来到马车前,破空声传来,长鞭将车帘抽成两半,鞭子堪堪擦过他的脸颊。
“这就是柳容音的弟弟?”戏谑又嚣张的声音传来,还带着轻蔑的笑,“怎么,大周不给你饭吃吗?比本皇子养的小马驹还瘦。”
这声音太熟悉了,只是比印象中稚嫩了些,柳折枝抬眼看去,正对上墨宴脸上的嘲讽。
如今的墨宴看着也就十三四岁,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敌意。
柳折枝愣了愣。
这情劫似乎有些不对,年龄对不上了,重新开启情劫应当是在他们的十七岁,如今竟然早了三四年,也不是他来和亲了,而是来北齐做质子。
听墨宴话里的意思,还是跟他长姐结了仇,所以才指名要他来做质子。
“蛇蛇?”柳折枝怀疑这变故是因为墨宴,所以开口便是叫蛇蛇,想看看对面是不是跟他一样带着记忆重新历劫的墨宴。
可他没等到墨宴答应,回应他的是凌空一鞭,抽在马车上啪的一声。
“敢说本皇子是蛇,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一条胳膊给柳容音送去!”
柳折枝沉默了。
不是带着记忆的蛇蛇,蛇蛇不会这么凶。
那蛇蛇在哪里?这错乱的情劫又是怎么回事?长姐弄错了么?
“九皇子,砍不得啊,质子是要入宫见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