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墨宴都是很听话的,今日却没回头,只盯着那结界沉默,过了许久才背对柳容音轻声问道:“长姐,柳折枝是不是……不许我出神宫?”
一百多年了,他从来没出去过,从前还能说是柳折枝也没出门,他在这里陪着,可今日柳折枝出去了,他就是再粗心也能发现不对了。
“也不是不让你出去,就是……”
柳容音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身世告诉他,这事还得是柳折枝来决定,她只能含糊其辞,“你的事都得折枝做主,就算要出去,也是折枝带你出去,你一个人出门很危险。”
“因为我身上的魔气?”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他倒是脑子转的贼快,把柳容音都给问住了,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墨宴啊,这里是神界,你师尊是神尊,你住的是神宫,都是神,那你自己说,你有魔气合适吗?”
他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他已经离开荒山一百多年了,有些事还是得自己心里有点数,不能一时冲动惹出大祸。
“折枝以一己之力保下你,就算……就算他想让你留在神宫等他回来,你也不能怪他啊。”
她没把限制自由说的太直白,但她知道墨宴能听懂,神界容不下身上有魔气的蛇,他的命都是柳折枝给保住的,就算是把他关在神宫,那也是有苦衷,是为他好。
“我没怪柳折枝,我就是……不甘心。”
墨宴看着眼前的结界,看着神宫大门的方向,声音越来越轻,“每一次柳折枝出门,我都只能这样等他回来,那他要我有什么用……”
“什么意思?”
柳容音没听懂,他都是柳折枝养的,什么叫柳折枝要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