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舒长柏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因为年少时被管制痛斥的太多,潜移默化她已经形成了一种生事后迎接好挨骂的潜意识准备。
哪怕肇事的并不是她。
热气熨帖,胸膛温热,她整个人依偎在男人臂弯,垂眸看着他细致上药的动作,一阵阵安心的热流袭入心尖。
……好奇怪,不应该的。
她怎么能对她平生最厌恶的男人生出依赖的感觉。
江应淮将车开到了附近医院,好在她伤口只是破皮刮蹭,并不深,只是下楼的时候,舒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脚踝处酸软的厉害。
刚才紧急关头,她神经高度紧绷,并未注意。
现在低头一看才发现右脚脚踝处鼓了个大包,肿胀得跟馒头似的,看着惨不忍睹。
“脚崴了?”
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眉间轻拧,倾下身来:“上来。”
医院里人山人海,舒莞怕被人发现,没好气地逞强:“我自己能走。”
江应淮却是个强势而不容置喙的主,径直伸手一拽,把她揽到了背上,声线清冷低醇:“手抱紧。”
“不想断腿就闭紧嘴。”
舒莞仰天翻了个大白眼,却还是老老实实趴在了男人宽阔的脊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怕掉下去。
医院前台一见邵关,立马让他们进了vip骨科门诊通道。
金浦医院是海市数一数二的公立三甲医院,医院楼层很大,内科和骨科各自在三楼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