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是没有家的,哪里有吃住、哪里便是家。
尤其是这些女子,即便一开始是被迫,为山匪生下孩子之后,有吃有喝有银钱,未必没有妥协,认同奇峰寨。
桑妞当然晓得里头有无辜之人,可她相信那里面,更多的是山匪一时送不出去、又想要救下来的人。
她若现在松了口,由着这群山匪离开,侍卫长那边必然要破口。
剿匪将山匪全都放跑,那她今晚过来个什么劲儿?
“放箭!”
桑妞没有解释,一声令下,火箭朝着院中射去,羽箭落处,茅草率先被点燃,接着是房梁。
有小孩受了惊,哭着朝着山匪喊爹,山匪一看瞒不住,挥刀挡箭,院子里的人四散逃开。
到这时候,民与匪才真正清晰。
苍旻也便明白真正该救谁。
“将军将军!”桑妞的左副将小跑而来,“方才东面一小队被掳村民齐心反抗,杀了山匪逃下山去了!”
“派人去追!”
究竟是不是村民,得要抓过来才知道,而不是他们杀了几个小土匪就能确定的。
“是!”
左副将领命,带人紧追。
山匪多年打家劫舍得来的宝物全被赤甲营抬走,整个寨子被付之一炬。
破山是返回通报时,在
夜晚的南天,火红一片,沈雁归和墨承影到陵州城外时,城门刚好开启。
早市人来人往,不便骑马,
墨承影一手牵着两马缰绳,瞧沈雁归打了个哈欠,有些心疼,“来都来了,不急于一时,咱们先去找家客栈,洗漱修整一番再做打算。”
沈雁归抱着他的胳膊,身子歪靠着说好。
“两位是外地来的吧?”街旁一名青年小贩跑过来,“尝尝咱们陵州的烧鸡,不好吃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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