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真是蟑螂蛇鼠凑一窝。”平遥长公主面色极冷,“你们都是下作之人。”
凌凤阳不以为然:“昭华长公主若在,南昭的兵权就轮不到我来掌管。”
“你掌管之后呢?打了几次胜仗?”
凌凤阳恼羞成怒:“平遥,我只是去南昭养精蓄锐,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回来成为皇上助力,不是为了在南昭立功,何况若南昭真的强大起来,对雍国又有什么好处?”
“不要为你的卑劣找借口!”平遥长公主俯视着他,嗓音冰冷无情,“本公主记得你十八岁时曾说过,一个武将最光荣的死法是在战场上,南昭长公主是战神,女子中的楷模,别说雍国跟南昭不是敌对,就算是敌人,你也应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打败她,哪怕让她万箭穿心,我也会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却用如此卑劣无耻的行为给她下毒,让她窝窝囊囊地死在新婚夜,死在内宅,死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
“她那晚没死,只是废了武功。”凌凤阳反驳,“她没死,她的死不是因为毒酒,而是被她自己喜欢的人生生折磨死的。”
“你错了。”平遥长公主眼神冰冷,“新婚夜的那个晚上,她已经死了。”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平遥!”凌凤阳见她要走,下意识地起身,然而双腿传来的剧痛瞬间让他狼狈地摔在一旁,“平遥,你别走,别走!”
平遥长公主走到牢房外,转头看着他,眼神透着从所未有过的冷漠和厌恶:“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会让我觉得连空气都是脏的。”
凌凤阳趴在地上,像是濒死的困兽似的,良久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挪到墙角靠着,周身一片绝望死寂。
走出刑部大牢,平遥长公主径自坐车回府。
他们成亲之后,秦羽墨一直住在墨遥殿,以前不叫这个名字,是他们成亲之后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