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此时窗帘已被拉开,后院漫山遍野的红。
这是...罂粟花种植园!
视线所及之处,红色绽放,开的妖冶。
“最近天气好,现在种,你在饿死之前,兴许还能看见种子发芽。”
我抿了抿唇,没吭声。
沈枭笑了,大手胡乱在我发上揉了揉,“委屈了?”
“大少爷。”我看着他,问出心中疑问,“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东郊玻璃厂,又为什么...来救我?”
还搞那么大阵仗。
明明我对他没什么价值,活着还是死了,影响不到他分毫。
并且电话那头说,沈枭不打招呼直接离开,甩下周震国等一众股东,为此差点连生意都丢了。
听了这话,他斜睨我一眼,“你说呢?”
我思忖了片刻,犹豫着开口,“是不是延叔让你......”
“姜早,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再多一次,很难理解?”
沈枭打断我,靠在床头抱胸瞧着我。
我有些惊讶。
或许是我对他印象太过刻板,沈枭也没我想的那么坏。
他看出我的动摇,“姜早,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坏了,咱们好歹有层关系,我能见死不救吗。”
经此一遭,我的确有些感动。
“那...大少爷,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东郊玻璃厂?”
“不该问的别瞎问。”
沈枭从腰后掏出把枪递来,正是我大衣口袋里那把沙鹰!
“这东西随身佩着别丢了,关键时刻能保命。下次再遇到搞不定的事,借别人电话也好啊,找我求救会不会?”
我小心翼翼瞅他,“大少爷,我没手机,也没你的电话。”
再说,就算有我也不会打给他。
因为我压根不相信沈枭会放下手头上亿的生意去救我。
他若有所思,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罗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粥进屋,哭丧着脸,“枭哥,煮糊了,也能凑合吃。”
沈枭阴恻恻瞥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吓得罗恩手抖了抖,赔笑,“枭哥,你让我剜人眼珠子都行,别让我颠勺成吗,打小就没干过这个。”
沈枭什么也没说,从他手上托稳粥碗,走到我旁边居高临下说,“吃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