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哀嚎一声,横飞过木板,撞上装砂石的铁箱。
他倒在漫天烟尘的沙堆中瑟缩抽搐,胸腔闷了一口淤血,哇一声吐在地上。
血液粘稠飞溅,覆盖他半张铁青的脸。
督军下意识护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轻哄,“早早,别怕。”
我不怕,再凶残的场面我也见过。
他大约忘了,我跟他躲避咓罗帮追杀时,当时两方交火,他在一瞬间结果了四条人命。
我并没有听督军的话闭上眼,我盯着匍匐在地,满脸惶恐,不断求饶的沈霖。
他被打瘫了下身,保全了命,下半辈子恐怕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阿诚弯腰搀扶沈霖,交给两名马仔,让他们抬下去。
这个过程,督军面容平静,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面前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虎毒尚不食子,督军对此却毫不手软。
我这辈子第一次近距离见证了缅北匪首的残忍,冷血。
沈沐廷出手必得见血,不是自己的血,就是别人的血。
但我从不畏惧。
督军对我好,我遇到的所有男人,他对我最好。
我甚至不敢想,如果没有他,我的生活会何其孤独,何其痛苦。
他赐我救赎,温暖。
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羞辱的畜生,不是一个哪怕流着血也要脱裤子伺候人的玩物。
我没有眼睛吗?我不长心吗?
我割舍不掉。
拭掉嘴角一滴泪,我俯身贴上他脸颊,以十指紧握的姿势,“我不要离开你,只要你留下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延叔,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督军轻揉我发间的五指,蓦地停了。
良久,他轻叹一声,“早早,我身边不安全,你。。。。。。”
我表情一僵。
不等他说完,近乎本能的,惊慌无措下捂住他唇,“我不走,我哪都不去,你别抛下我。”
他平静望我,“乖,听话,那里有我的人,他会保护你。”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儿。
沈枭的庄园别墅。
我吓得六神无主,疯了般搂着他脖子,勾起他坚韧蜷缩的舌,拖进口腔。
我含着他,像含着救命丹药,仿佛如此,我就不会和他分开。
他与我十指交握,抵在唇边,细细吻着,“早早,等这桩事了了,我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