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一哆嗦,差点跌下床。
他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揽回怀抱。
“早早,看什么那么入迷。”
含笑的眼眸一寸寸荡漾开,胜过晨曦下最耀眼的光。
见我愣住,他伸手撩开挡在我面庞的发丝。
“看半小时了,告诉我好看吗。”
原来他早就醒了。
我有些害臊,佯装生气背过身去。
“延叔,你醒了还要装睡,原来你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也要戏弄小女子寻开心。”
他拿起床头一杯水递给我,有些好笑说。
“是你盯着我,怎么反倒成了我戏弄你。”
我说我不管,你就是戏弄我了。
他笑着说,“我的早早,下次醒了一定提前告诉你,别生气了。”
旁人可能不懂。
那么高不可攀的男人,这样低声下气哄我,我真的拒绝不了。
何况在缅北。
他是唯一给过我温暖归宿的男人。
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他。
我这才转怒为笑,接过他手中水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延叔没遇到过像我这么难缠的小女子吗?”
他说现在遇到了,想带回家,藏起来。
我似乎赢得了这来之不易的几分真情。
他手肘撑住床沿坐起身。
靠着床头注视风里摇曳的纱帘。
一夜春雨,万物复苏。
一枝并蒂海棠顺着窗沿探入枝丫,随风轻晃。
他轻柔触摸花瓣问我,“早早,你看这是什么花。”
我走到床边,趴在他胸口,贪婪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随口说。
“这不是海棠嘛,延叔用这个考我,当真是小瞧了我。”
其实我对花儿研究并不多。
能认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沈枭当初送我的那件海棠披肩。
他说嫣红的花苞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我身上的红绸。
我有些惊讶他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
督军回忆着那一幕,瞳孔潺潺漾起柔光。
幸好这是清晨,窗外不见月色,否则光看他眼眸,定让皎皎月光都黯然失色,藏进云层。
“你一身红绸,头发又黑又长,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你跪在我面前,抬眸看我一眼,就是那一眼,勾走了我的魂。”
“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