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下文，撑着从地上踉跄爬起，她转身往门口走，我刚想躲开，沈枭让她站住。
她身子猛地一顿。
刚松下的半口气，又卡在喉咙。
他放下棉签，语气幽幽传来，“你跟在沈沐廷身边，是什么身份，就做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唯独对她，别失了礼数。”
“我说的是谁，知道吗。”
夏小怜背对他，不加掩饰苍白痛恶，他并未看到。
她垂眸说了声我知道。
沈枭重新裹上纱布，“去吧，别引人怀疑。”
我躲在墙边，凝视着夏小怜离去的背影，一目了然。
夏小怜，居然是沈枭精心推送到督军枕边的眼线。
黑道间互相安插间谍，不稀奇。
仰光王麻子，毒枭叶柏文，这些道上赫赫有名的黑老大，鼎盛时期，都玩过这一招，在同行或高官身边安插间谍，放上几条美女蛇。
据说麻爷就养了一对儿姐妹蛇，姿色堪比西汉的飞燕合德。
他色迷心窍一个人，愣是忍着没碰，专门送上高官的床榻。
俩姐妹为他出生入死，指哪儿打哪儿，他在仰光黑白两道才这么吃得开。
不费一兵一卒，用女人能解决的事，何必大动干戈，折兵损将。
更重要这些美女蛇都是自愿的，被高官头目的魅力折服，死心塌地，进监狱都不肯招供。
沈枭比这俩大哥还狂。
他不向白道低头，也不搭理这些人，他不露声色布置大型情报网。
你不犯我，相安无事，你惹火上身，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我靠在墙边，看到窗外天色渐沉，准备先回去改日再来。
刚迈出一步，带着回响的男音从墙壁那一头飘了过来。
“姜早，偷听了这么久，招呼不打就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