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这话逗得闷笑,“你想多了,坐着就行。”
我满脸疑惑,“这么简单?”
督军淡淡开口,“对,就这么简单。”
总感觉有诈。
况且,一幅画算哪门子礼物。
督军从木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樟木箱。
棕褐色箱子,淡淡香气,镌刻精美花纹。
木箱里,一方十八格调色盘,两杆貂毛画笔,一盒油彩。
他挤出一管红色水墨,加入普兰和白粉,笔头浸少许水,在盘内调释,颜料氤氲开来。
“如果我说脱衣,沈太太愿意为艺术献身吗?”
我反问,“你说呢。”
他将画纸铺开,一本正经,“沈太太愿意,他先生舍不得。”
我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督军握笔蘸着墨汁,时而抬头时而挥墨,仔细描绘。
温润,沉默,又英气万丈。
洒落一地清冷的月色,竟在他浑然天成的贵气下黯然失色。
仿佛用世上,所有形容男子优秀美好的词语,形容他,甚至还觉不够。
我痴迷凝望。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他招呼我过来。
桌上宣纸上,画着一副仕女图。
画上女子,穿的不是长衫,而是...红绸。
嫣红的绸缎包裹下。
女子伏在一方贵妃榻上,长发披肩,神色娇羞,韵味十足,纯艳至极。
督军撂下笔,拿绸帕擦拭沾染的墨迹,“早早,像你吗。”
我脸顿时一红,却很快发现不同。
那女子额间点着一株绽放的红梅,六瓣,红的妖娆。
芙蕖般的面容,平添了惑乱天下的妩媚。
我说美则美矣,点上梅花,妖媚的不像我了。
他忽然倾身,滚烫的呼吸喷洒,逼仄而暧昧。
我娇小的身子,在他面前好像一株花,轻而易举被他覆盖。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怦怦跳。
督军执笔在我眉间比划,时而轻扫,时而停顿,时而晃动。
他笔触极轻,勾勒得缠绵,墨迹徐徐从眉心晕开。
可禁不住他腕力,我只觉痒,钻心的痒,痒的浑身发颤。
我轻轻动了动身体,试图从他笔下摆脱。
他下身压住我乱晃的腿,“你乱动,画出来会很难看。”
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