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个合适的机会再坦白。

楚天晴艰难地笑笑，含糊地回答，“还行，混口饭吃。”

“你倒是想得开，”沈不凡笑了笑，忽然向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极具压迫力地质问，“沈惜兮，我们的身份揭穿之后，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回去看过林秀惠，为什么不回去，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楚天晴下意识后退一步，这回彻底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不回去？因为她开了上帝视角，知道跟林秀惠来往不会有好下场。

但她不能对沈不凡说实话，只能找个说法拖延，“以后会回去的，等我……彻底准备了之后。”

沈不凡一时间没说话，只用锐利的眼神审视她。

说实话，楚天晴特别紧张，沈不凡是个极其聪慧敏感的人，真怕她看出点什么。

沉默片刻后，沈不凡忽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沈惜兮，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件事，虽然没有证据吧，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从小就怀疑林秀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因为她对我冷漠又残忍，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但凡她对我好一点，即便我知道血型对不上，也不会上赶着去做亲子鉴定，闹到当年的妇产科，拼死要查出一个真相。”

楚天晴心脏狂跳，不敢看沈不凡的眼睛，也不忍心听她痛苦的心路历程。

她知道的，沈不凡前二十二年过得特别惨。

当初作为读者她愤慨，现在作为既得利益者，她无地自容。

沈不凡继续向前逼近一步，用沉稳的声音，清晰地说，“扯远了，说回我的怀疑吧，我怀疑林秀惠早就知道事情真相，她处心积虑把自己女儿送入豪门，把我带回去随便养着，不死就成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很爱你啊，沈惜兮，你的亲生母亲很爱你，”沈不凡似笑非笑地说，“但凡你有点良心，就该回到她身边，关心她伺候她，给她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