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只是哭,也不敢反驳。
杜秀英连忙说道:“姨父,表哥苦读诗书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几年一次的科考,难道您忍心让他这些年的努力白费,请姨父开恩,若是表哥这次高考不中,您再让他去军营不迟。”
国公爷重重冷哼了一声,“科考与否有什么重要,不是我看轻他,就他那不会转弯的脑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章程辉如今心愿得偿,压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正好用他们的婚事冲冲喜。”
不由分说说完这些话,国公爷起身,对大夫人训斥道:“你滚回自己的院子里好好面壁思过,等大婚的时候才能出门。”
“我去看看老太太。”
说完,国公爷抬脚走了。
大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是骂章程辉不争气,又是骂杜秀英是个白眼狼,最后是被人架着胳膊出了日照阁。
国公爷去了寿安堂,进门就看到大儿子章时昀也在,请了安,刚要把老二和杜秀英的婚事告诉老太太,就听老太太紧张的问:“你来的正好,昀哥儿说,辉哥儿和杜家姑娘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辉哥因为杜家姑娘要死要活的,这事你可知道?”
国公爷狐疑的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儿子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儿子已经同意给两人指婚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也罢了,虽说杜家已经遭难了,门台是够不上我们家,但那丫头毕竟是大夫人的血缘至亲,辉哥儿的性子也太过柔弱,他难得看上一个人,我也不好泼他冷水。”
老太太这话说完,章时昀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