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豪撇撇嘴，回到椅子上，“你这么凶，陆明湛受得了吗？”他说完又笑笑，“是不是你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把所有的厌恶都给了我？真偏心。”

“你为什么要查当年的事？想为姜怀报仇？”与童问道。

慕世豪想了想，“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去燕京找过你，你当时在学校附近的跆拳道馆打工，给人当陪练，我见过你被踹翻在地的样子，”他看着姜与童的眼睛，“我觉得一定会很疼，也很狼狈。你本来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与童沉默着，这么多年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你为什么去找我？就为了看看我有多落魄？多狼狈？”尽管她已经知道慕世豪不是那么想的，但她还是这么冷硬地问出口。

慕世豪收起平日里的顽劣，叹了口气，“我很小的时候，姜怀就告诉我，我有一个姐姐，他还会拿你的照片给我看。他说我是他捡来的，而你是他亲生的。后来他把那张照片送给了我，一直放在我床头的抽屉里。”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与童的心一阵阵的疼痛。人类的感情很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郑阿祥说你曾经救过我？”与童问。

慕世豪笑笑，“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你原来不是叫姜世豪吗？为什么改姓？”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舔了舔下槽牙，满脸痞气，慢悠悠地说：“我如果不改姓，又怎么能得到舅舅和帮会的保护？舅舅的那些仇家早就把我砍死了。我更不可能做不上老大的位子。”

“如果查清楚当年的事，找出那个陷害他的人，你打算怎么办？”与童问。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会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让他把从你身边拿走的，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