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童拉起陆明湛的手，轻轻地晃了晃，“阿湛，你别生气，我当时仔细思考过，我有绝对的把握才会那么做。”

“绝对的把握？如果你的动作再慢一秒，或是李意林的动作再敏捷一些，亦或者那些特勤人员没能及时开枪，你今天都很有可能死在了李意林的手上！”

与童抿了抿唇，“李意林当时很亢奋，神志也不是很清醒，我观察过他的反应速度。如果当时特勤人员没能及时开枪，我和慕世豪联手应该可以将他制服。”

陆明湛看着她的眼睛，更加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总是有你的道理！”

与童低头沉默了一下，再抬头看向陆明湛，眼里已经擎着泪水，“我的道理都是被逼出来的道理，我的办法也都是没办法的办法。”

陆明湛叹了口气，看到她脸上的泪，自己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

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你真的不是故意以身涉险，想让李意林挨子弹？”

与童皱着眉抬头看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早就对李意林恨之入骨，今天他又劫持了慕世豪，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你想让他死也是情理之中。”

与童咬了咬唇，“我的确想让他死，却不会以自己的命为诱饵。”尽管我的确那么想过。

“他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

“针对眼前的国际形势，政府会把李意林潜伏多年所做下的所有间谍行为公之于众，让民众了解事实真相，让国际社会了解米国政府的丑行，这要比让他死更有意义。”

与童点点头，“今天的事……是谁告诉你的？小亮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不是他。

陆明湛看了她一眼，“告诉我的人可不止一个。”

“表哥？”

陆明湛点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要打电话说一声。”

“还有谁？”与童问道，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

“难道是慕世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