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你怎么了？”是母亲于慧的声音。

陆明湛转身看到母亲，他差点忘了，安全起见，母亲已经搬到老宅来居住。

“妈，我有话跟你说。”陆明湛低声说道。

于慧走到儿子身边，“要不陪妈妈去旁边的院子坐会儿？”

陆明湛微微点头，和母亲一起来到隔壁的院子。母子俩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边。

“发生什么事了？”于慧看着儿子的表情。

“他去世了。”陆明湛轻声说道。

于慧皱了皱眉，忽然反应过来，阿湛口中的他，是陆有为。

她半天没说话，只是双手微微颤抖，那是她恨了大半辈子的人，如今却突然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于慧轻声问道。

“今天上午。”

“开业典礼的时候？”

陆明湛点了点头，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陆明湛红着眼眶看向母亲，“是我连累了他，那些间谍本是冲着我来的。”

于慧慢慢拉起儿子的手，“阿湛，不要这么想问题，真正害他的人是那些间谍。”

陆明湛摇了摇头，“是我的疏漏，没有保护好他。即使他有再多的错，也不该因我而死。”

于慧叹了口气，“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他说让我为他报仇，就可以含笑九泉了。”陆明湛看向母亲，“他说用他的死，来弥补他欠母亲的债。”

于慧闭了闭眼，泪水滑落脸颊。过了好半天，她才轻声说道：“我和他早就恩断情绝，两不相欠。”

陆敏很快就回来了，看到母亲脸上的泪痕，以及阿湛通红的双眼，立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