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尔的家遭了殃,但她心里一点也不悲伤。
桌子上的细脖子花瓶被摔碎了,一套钟爱的高级骨瓷茶具粉身碎骨。
婆婆的鼻子流血了,滴到沙发上,沙发看来也得换新。
没关系,换吧换吧。
最后,沈青尔好说歹说,才把公公和婆婆劝住,又让秦也回来,送老太太去医院。
老太太新种的牙被打断了,满嘴血,看着十分吓人。
秦也和婆婆出门前,公公还不依不饶,跳着脚吼出两个字:“离婚!”
婆婆口齿不清的回骂了一句:
“不离是孙子!”
沈青尔给公公倒了杯水,还贴心的给老头量了血压。
老头儿此刻也彻底忘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气得抚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
“青尔,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妈的错!秦家养着她,养着她两个弟弟,现在连她弟弟的儿子都要我养!这我都认了,她给秦家生了儿子,我承认她的功劳。但一个妇道人家,这把岁数了,怎么还能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呢,就她跟姓姚的跳的那种舞,恶心不恶心啊,离那么近,拉着手!卖弄风骚!我非杀了那个死老头不可!”
沈青尔眉眼低垂,笑着附和道:
“爸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要不你先去客房里躺会儿?我把卫生打扫了。”
她把老头安排到客卧休息,自己轻快的打扫起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