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也满脸笑容的回应着。
到了临时办公室后,张天生忍不住说道:“常务,刚才在路上,我有一种特别深的感受。”
“哦?什么感受?”林海问道。
“工人们见到你时,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张天生认真的说道。
林海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道:“咱们国家的人民群众,是最朴实最善良,也最容易满足的。”
“哪怕我们只是做了一些本就应该做的事,他们都会发自内心的感激你。”
“可正是这种淳朴和善良,却在时刻拷问着我们的内心啊。”
“天生,扪心自问,咱们做的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对得起他们的笑容吗?”
张天生想了想,说道:“常务,别的领导我不敢妄下评论。”
“但你,绝对可以坦然接受!”
林海赶忙摆手,说道:“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
“至少对于棉纺厂现在的这个情况,我就有心无力啊。”
说完,林海站起身来,说道:“走,咱们去见见那个俞国荣!”
张天生跟着林海出来,问林海要不要把于伟或者罗辉叫上。
林海想了想,没有叫他们。
就他和张天生两个人,到了棉纺厂的锅炉房。
现在还没到冬天,不是烧锅炉的季节,可是过冬的煤炭已经拉来了。
如同小山般堆积在锅炉房门口。
一个五十岁上下,浑身脏兮兮的男子,正在用小推车,一车车的往锅炉房里推。
“常务,那就是俞国荣。”张天生跟他老婆结婚时,俞国荣还去喝了喜酒,张天生是认识他的。
只不过,此刻的俞国荣与当营销副厂长时,简直判若两人。
那时候,俞国荣意气风发,精神头十足,走到哪里都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容。
可是现在,腰都佝偻了,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这让张天生感到愤怒。
俞厂长这么好一个人,被左康安这个王八蛋,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林海没有说话,快走几步,到了俞国荣的面前。
“您是俞厂长吧?”林海笑着问道。
俞国荣愣了一下,停止手上的活,看了林海一眼,很快眼皮又耷拉下来。
“这哪有厂长啊,这是锅炉房。”
说完,俞国荣继续用铁锨,往手推车上装煤。
张天生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