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三种方法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小号手一讲完他的计划,伯特莱夫就说:
“这使我想起一个故事,是我在喜爱历险的青年时代亲历的。那还是我在码头上当装卸工的时候,我认识了专门给我们送快餐的一个姑娘。她心肠好得出奇,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人的要求。只可惜,这一份好心肠(还有好肉体)使人们变得更粗暴,而不是更感激,到后来,只剩下我一人还对她保留一份敬意,我也是惟一一个从来没有跟她睡过觉的男人。由于我的善良,她竟然爱上了我。假如说,我最终还是跟她做了爱,那我是怕不这样做就会使她难堪,就怕会侮辱她。但这事儿只发生过一次,而且我立即跟她解释说,我会以一种伟大的精神之爱继续爱着她的,但是我们不能再做情人了。她放声大哭,她跑着离开我,她不再跟我打招呼了,而她却更为露骨地献身于所有其他人。两个月过后,她对我宣布说,她怀上了我的孩子。”
“这么说,您的处境跟我完全一样了。”小号手喊起来。
“啊,我的朋友,”伯特莱夫说,“您难道不知道,您身上发生的事,就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共同命运吗?”
“您做了些什么呢?”
“我的所作所为,恰恰跟您打算做的一样,但有一点区别。您想假装还爱着露辛娜,而我呢,我是真的爱那姑娘的。我在我面前看到一个可怜的造物,受到所有人的侮辱和冒犯,世界上仅仅有一个人曾对这个可怜的造物表现出亲切和蔼,那这种亲切和蔼,她不愿意失去它。我明白她爱我,我无法抱怨她以她所能的方式表现这种爱,她那无辜的卑贱只能赋予她那样的方式。请听我是怎么对她说的:‘我心里很清楚,你怀的是另一个人的孩子。但我心里同样很清楚,你施展这个小小的计策是出于爱心,我愿意用我的爱心来换取你的爱心。我不在乎这是谁的孩子,假如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娶了你。’”
“您简直疯了!”
“但这样做无疑比你精心策划的办法更有效。当我向小婊子多次重复说我爱她,说我愿意娶她,并要她的孩子时,她顿时泪流满面,对我承认说她是在骗我。面对着我善良的心,她说,她明白了,她配不上我,她永远也不会跟我结婚。”
小号手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伯特莱夫补充道:
“假如这个故事能对您有什么用的话,我就很高兴了。不要试着让露辛娜相信您还爱她,而是要竭力真的去爱她,竭力去怜悯她。即便她在引诱您犯错误,您也要竭力在这谎言中看出她的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