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末将去救稍迟,让大人受惊了。”
坐在酒桌一侧的李三山双手端着酒杯,脸带愧疚的对季博常说道。
“若非将军及时赶来,我的脑袋或许就被人取走了。”
季博常端起酒杯和李三山碰了一下笑着说道。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夔牛卫的眼前刺杀大人,这些西南人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话让季博常眉头一挑:“你认得那些人?”
李三山将酒杯放下,略微整理了一下措辞开口说道。
“当初末将乃是西南边军逐狼营主将,只因不懂为官之道被贬,少府军器监正是我同乡,经他举荐才做了这秋水城防军将军。”
“西南是齐王封地,而那西南边军元帅闫不求的妹妹,则是齐王侧妃。”
说完,抬头看向季博常不再说话。
他在等,等季博常的态度。
他的这番话看似平常,实则已是将所有底细全盘托出之意。
秋水之事看似结束,实则只是刚刚开始,叶知秋被封勋公立碑,大堤修筑完成,赵明举成为知县,宋智孝成为主簿。
这一切都是季博常安排的,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
季博常在秋水他还是城防将军,因为他现在身上还有修堤的功劳在。
可一旦季博常离开秋水,他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因为他被季博常排除在外,那些秋水商人背后的大人物自然看到了这一点,不会为了他一个城防军的将军得罪季博常。
一个少府军器监正的同乡,也保不住他在秋水做的那些事。
他会成为第二个叶知秋。
所以他是来表忠心拜码头的,但能否被接纳他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