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刚浮了一大白的太学子们酒劲还没过,紧接着就因为第二个好消息再浮一大白。
为杜绝细盐这等利国利民之事出现任何纰漏,太学子们的监督权限被无限放大。
不但可监看细盐产量及销往何处,更可监督赋银归库和支出的详细出处。
若察银款并非用作民生社稷,可直接面圣弹劾,更可出书立传将此事写进史记流传后世。
听闻这件事传到御书房的时候,御书房里传来了茶盏被砸在地面的破碎声响。
就如季博常所说的那样。
大雍,不能太过平静,更不能一家独大。
就这样相互制衡就很好,对所有人都好。
随着距离科考到来的时间越来越近,帝都内已是人声鼎沸,到处都能看到前来参加科考的举子。
季博常坐在马车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伸手搓了搓下巴。
因为这浩大的科考盛宴在他看来,就是一场屎里淘金的过程。
而且谁也不确定这屎里到底有没有金子存在,就算存在,谁又会真的下手去捞呢。
他要去太学院。
这次科举由吏部主办,礼部和太学院协助,最后判卷的主官则是双相和太学院的院首。
而自己现在就是应太学院的院首邀请,前去太学商讨科考筹备事宜。
但季博常清楚,所谓商讨是假,感谢自己将太学院拉进细盐运作才是真。
银子太学院的人肯定是分不到的,但却能让太学院的人出现在皇帝和世人面前。
太学乃是大雍最高学府,但却一直被排除在朝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