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过,他能做到的事情您暗中培养的那些人做不到。”
“我最早见到他的时候,他爹被父皇下令处斩,季家也看似再无翻身之日,但他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是攀上了左相和右相,顺带着和灵妃搭上了关系。”
说到这六皇子转头看向一旁的雁斡集。
“他搭上右相的手段是细盐,可您知道他得到左相善意用的是什么吗?”
六皇子说到这揽了揽自己的袖袍,不等雁斡集回答继续开口。
“是一道药方,一道能治赤瘟的药方。”
随后再次看向雁斡集。
“世人皆知前些时日泸水镇赤瘟是天灾,殊不知泸水的赤瘟是您故意为之弄出来的,意在逼迫左相被父皇降罪,提前露出隐藏在帝都之内的手段。”
“您只能把赤瘟控制在一定范围,能做的也只是死一个小镇的人不会向外波及,但他一道药方却灭了那里的赤瘟。”
“等我第二次得到他消息的时候,他去了父皇早就知晓,却拿那里没办法的天宝阁。”
随后竖起一根手指。
“用一千两银子,讹诈回了四百多万两银票,一百万两给了右相的户部,一百万两给了左相的吏部。”
“剩下的两百多万两,经天牢狱卒的手送给了父皇,而那个时候的他,才只是一个刚刚得到官袍的雍律使而已。”
六皇子微微抿了抿唇。
“父皇派他去秋水,实则真正用意是在逼迫季零尘,只有季零尘吐口父皇才能借水患之事改变朝堂格局,而父皇也从未想过他能活着从秋水回来。”
“因为他死了,父皇才能真正将手插进西南,可他却活着回来了。”
“不但活着回来了,还让父皇近乎兵不血刃的以最简单的方式,将御史台和治水台道府握在手里。”